阿尔巴利诺微笑着,正要说什,他电话就忽然响起来:那是个奇怪铃声,听着像是猫咪发情时候发出刺耳嚎叫,把他们两个都吓跳。阿尔巴利诺小声嘟囔句什,把手里脑子塞进汤米手里,开始手忙脚乱地摘下手套。
汤米捧着盆和盆里微微颤动脑子:“啊?”
“是哈代警官电话,得接下。”阿尔巴利诺语速很快地说道,钢琴师
维斯特兰钢琴师再次作案之后,各种媒体上着实热闹阵。
虽然维斯特兰市是个拥有至少两位变态杀人狂城市——至少两位,毕竟这里治安这差,谁知道是不是还有个连环杀手直坚持把自己受害者挫骨扬灰,导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他呢?——但是公众显然对钢琴师更感兴趣点。
阿尔巴利诺对媒体这种倾向心知肚明,要是让他评价,他就只能说:“知道你们为什这想,但是那做真很没品味。”
这些人之所以对维斯特兰钢琴师这感兴趣,主要是因为他选定受害者都不是什好人,自认为无罪人只要感觉这种可怕遭遇不会降临在他们身上,就会对这样事情津津有味起来。
如果说面对礼拜日园丁,他们还会担心突然被刀割喉然后眼睛里被种满大丽花结局会降临在自己身上,面对钢琴师他们就全无这种顾虑。凶案发生好几天,钢琴师占据报纸整整三天头版头条,现在还有群人在社交媒体上争吵钢琴师到底是不是义警——拜托,怎会有义警会把活人挂在木桩上开膛破肚啊?
星期日时候阿尔巴利诺在法医局加班,他手头上积累好几件非正常死亡尸体要处理,大部分是z.sha、车祸或者嗑药过头之类。当他在解剖室里给尸体开颅时候,在他身边帮忙实习法医还兴致勃勃地谈论维斯特兰钢琴师问题:显然在八卦这种事情上,就算是法医也不能免俗。
“他肯定是个彻头彻尾疯子,那太可怕。”法医局实习法医汤米说,这个满脸雀斑红头发年轻人夸张地打个寒战,“咱们都听过FBI讲座,不是吗?那种只有把器官从受害人体内扯出来才能勃起疯子——”
“很确定当时FBI讲座不是这说,汤米。”阿尔巴利诺哭笑不得地说道,把手里骨锯递给汤米,示意对方把躺在解剖车上这具尸体头盖骨打开。汤米操作时候轻车熟路,空气中都是锯骨头时候飞扬骨沫奇怪味道。“维斯特兰钢琴师是很复杂,他们只不过是推测他是个虐待狂杀手,切在他被捕和接受详细心理测试之前都没有定论。”
在好多年前,维斯特兰钢琴师刚开始作案时候,FBI确实曾经派探员和侧写师来协助过调查,来过好多次,持续好几年,但是依然无所获。在巴特·哈代接手钢琴师案子之后,FBI人不再经常来。可能无论是维斯特兰市警察局还是联邦警察最后都发现,没有人能比哈代干得更好,也没有人能做得更差——无论如何,切都没有意义。
汤米拎着骨锯,看着阿尔巴利诺把死者脑子倒进个器皿里,孩子气地噘着嘴摇摇头:“等着看吧,打赌钢琴师有勃起障碍——如果有人能抓住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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