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个时刻,阿尔巴利诺从厨房里探出个头——他身上穿着昨天晚上那件衬衫,已经被洗干净且烘干,显然他用赫斯塔尔家电用得倒是很顺手。那件衬衫外面系着条灰白条纹围裙,赫斯塔尔自己都回忆不起来自己什时候买过那玩意。
而最惹人注目是,阿尔巴利诺从不好好系扣子衬衫领口之上有道明显红痕:刀刃留下细长伤口已经红肿起来,周围吮吸留下痕迹在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这些颜色令赫斯塔尔血液躁动,指尖发痒,他确实向往真把手掐在对方脖子上那个瞬间。
他知道自己早晚有那种机会,或许再等等。
“早上好啊,杀人凶手。”阿尔巴利诺向着他微笑,毫不意外地得到他个毫无幽默感瞪视。“早饭和咖啡都好,给你倒杯吧?”
赫斯塔尔考虑下——主要是估量下自己自尊和自己头疼程度——然后干巴巴地回答说好。
音听上去结结巴巴,明显是紧张过头,蠢兮兮发言冲口而出:“……没想到你会接。”
“料想到您会对有些疑问。”赫斯塔尔平静地回答,分神看向厨房方向,法式滤压壶声音好像停下。
“你没想到有可能会报警吗?”托德忍不住问道。
“您会吗?”赫斯塔尔反问,伸出手去慢慢地揉着眉心,“您是个猎人,您应该有那种本能,知道不应该自不量力地对抗未知之物。”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因为赫斯塔尔不是随随便便选择那个赏金猎人。他选择个在业内以谨小慎微出名家伙——这是个好听说法,不好听说法是,他有些同僚会评价他缺乏勇气,毕竟他作为赏金猎人这些年中从来没有涉及过黑帮事务,尽管许多保释金高昂弃保潜逃嫌疑人都有黑帮背景。
阿尔巴利诺瞧上去毫不惊讶地缩头回厨房里。
“再见,托德先生。”他对电话里那位敷衍地说道,无视对方紧张颤抖呼吸,“看来是早餐时间到。”
——然后他就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开始拆开手机,掰断里面电话卡。虽然他本人怀疑艾伦·托德下步举动很可能是摄入很多很多酒精,极力让自己忘记这个早晨发生所有事情。
无论阿尔巴利诺再次从厨房出来之后对桌面上那堆电话残骸作何感想,他都没有多说什。
他只是把手里东西摆在赫斯塔尔面前:咖啡,在盘子里相当壮观地堆堆煎蛋、培根和烤过吐司。这些看上去都像是从赫斯塔尔冰箱里拿出来东西,不过那包培根赫斯塔尔记得
对于个赏金猎人来说,这可是自愿放弃大笔收入。
同理,托德也大概率不会贸然去挑战个变态杀人狂,这简直就是种根深蒂固本能。赫斯塔尔觉得,从对方打电话回来语气里就可以断定这点。
“但是你最终还是会被抓到。”对方低声说,声音轻飘得好像自己都不确定。
而赫斯塔尔已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浪费时间,他把嗤之以鼻压在心底,回答:“或许会吧。但是尽管如此,随着付给您酬金到账,想自此之后至少们不会再见面。”
他在以后需要面对事情里,大概率再也用不到艾伦·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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