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用赏金猎人去找鲍勃·兰登?”阿尔巴利诺发出声不可置信笑声,“是啊,他还是个取保候审犯呢,对你来说伪造法庭保证书应该也不是很难——真聪明,巴特不会想到。”
“你对这事似乎有点太乐见其成。”赫斯塔尔指出,他用叉子把培根送进嘴里,这又次证明他观点:阿尔巴利诺做饭确实还行。
他就算不用眼角余光去看也知道对方在打量他,也许略微惊讶于他为什这轻易地就接受对方提供事物——但是何必呢,他知道礼拜日园丁不会用这种既没有品位也没有水平方式致他于死地,对方可能会用刀子,可能会用双手,但是绝不可能是毒药。
“为何不呢?觉得很有趣啊。”他听见阿尔巴利诺愉快地说道,“另外,以为你不会跟仇人在同个屋檐下吃食物。”
“怎?”赫斯塔尔冷笑声,“咱们已经戏剧化到基督山伯爵那个程度吗?”
压在冰箱最下层,也不知道是怎被翻出来。
“凑合吃吧,”阿尔巴利诺对着盘子指指点点,竟然有脸在语气中透出丝明显不满,“本来想做炒蛋或者班尼迪克蛋,结果你冰箱里竟然既找不到奶酪也找不到荷兰酱。”
“般不在家里吃早饭。”赫斯塔尔干巴巴地指出。
这其实是句假话,因为他在头晕得厉害什都吃不下去时候,甚至根本不吃早饭。
“合计你公寓离你办公室距离、交通状况和你设定闹钟时间,是出门去快餐店买早餐吃吗?”阿尔巴利诺哼笑声,“再看看你午饭吃那些垃圾吧:你这样活不过五十五岁。”
“以为戏剧化是钢琴师本职,毕竟他喜欢在自己案发现场注入种那微妙……嘲讽。”阿尔巴利诺回答。
“有人还会把穿着婚纱白骨放在装饰满玫瑰花船里顺水漂流呢,咱们现在真要争论戏剧化程度问题?”赫斯塔尔反驳道。
阿尔巴利诺没有应对他嘲讽,而是继续打量着他——可以想象,那是种艺术家打量尚未雕琢白色大理石神情,很容易让赫斯塔尔回忆起关于空荡荡肋骨和飞燕草那些对话。
片刻之后,阿尔巴利诺又说:“发现你早晨刚起床时候说话有点南方口音,你跟那个赏金猎人打电话时候完全听不出来,但是现在……”
他耸耸肩膀,不曾掩盖声音里透出那种戏谑:“说实话,挺可爱。
“猜全维斯特兰警察都很乐见这点。”赫斯塔尔尖刻地反驳道。
阿尔巴利诺耸耸肩,又绕回厨房去,等他回来时候身上围裙已经不见,手里拿着自己那份早餐。他在赫斯塔尔身边舒舒服服坐下,他们两个笼罩在起居室窗户透入片暖洋洋光辉里,天气终于再次放晴,今天大概算是个爽朗秋日。
他们两个现在状态有种诡异居家氛围,赫斯塔尔充满恶意地分神想想,要是哈代知道现在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在同张桌子前面吃早饭,这可怜警探会不会晕倒在警局地板上。
阿尔巴利诺用叉子戳着他盘子那片煎蛋,然后忽然问:“介意问问是谁电话吗?”
赫斯塔尔考虑下,语气平板地说:“赏金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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