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稍微愣下,然后突兀地爆发出声笑声。
“好吧,如你所愿,阿玛莱特先生。”阿尔巴利诺没法压下嘴角笑意,然而他依然差不多意识到后面会发生什,所以微妙地调整下站姿,“但是然后呢?你还给这位法医安排什应该知道剧情吗?”
“这位法医独自人进入杀手强尼公寓,”赫斯塔尔低声陈述道,他在语句停顿时不自觉地用舌尖舔下染血嘴唇,“而在这个时候,——如你所知,位从未经历过这样场面普通人——刚刚以种非常可怕方式从杀手强尼手中脱身。在这种时候非常惊慌,当有另外个人出现在地下室门口时候,下意识地……”
“袭击他。”阿尔巴利诺心知肚明地帮他补完,嘴角依然挂着那个微笑,“应激反应,非常聪明理由,钢琴师。”
办呢?”阿尔巴利诺饶有兴趣地问道,“巴特和FBI人马上就会赶到,你要就这样回归到你理性外壳里去吗?”
“哈代警官会认为,对这位杀手强尼做得未免过于惊心动魄。”赫斯塔尔用种很沉缓语气说道,虽然阿尔巴利诺很清楚,他眼里那种狂热光芒尚未消退。
——这点倒确实没错,倒在地上艾略特·埃文斯尸体被刺许多刀,整个形貌狰狞到赫斯塔尔有可能会以防卫过当被起诉。作为个律师,赫斯塔尔显然也很清楚这点。他用左手把艾略特之前那把刀反过来反手握紧,然后另外只手慢慢地、慢慢地握住刀刃。
“猜,如果是们两个相互持刀搏斗过程中在他身上制造那些伤痕,可能还更说得通些——唯可惜是,那样就不能看上去这样毫发无损。”赫斯塔尔低着头说道,他右手五指在刀刃上握紧,然后利落地把刀刃从握拢掌心里抽出来——下刻,鲜血就从他指缝中开始滴滴答答地淌出来。
那看上去疼极,但是阿尔巴利诺怀疑肾上腺素暂时削弱这种疼痛,赫斯塔尔神经到目前为止还是高度紧绷着:或许就因为阿尔巴利诺本人现在还在场。
阿尔巴利诺着迷地看着他在其他地方制造出几道类似伤口:手臂、肩膀和肋下,其中肋骨下方那道甚至很深,鲜血迅速以种有点吓人态势浸透他衬衫。阿尔巴利诺忽然问道:“你确实自残过,是吗?”
“显然从中幸存。”赫斯塔尔轻巧地避开这个话题,用还算干净小片衣角擦干净那把刀刀柄上自己指纹,然后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回艾略特手里,好让它重新印上艾略特指纹。
阿尔巴利诺耸耸肩膀,对他答非所问并不在意。
他看着赫斯塔尔把处理后刀子扔回到血泊里,正是艾略特如果自然倒地话刀子会从他手里落下那个位置,然后好心地提醒道:“你知道,他人造成和自己造成伤口形态有些区别,有很有经验法医能看出端倪。”
“知道。”赫斯塔尔调整好那把刀,直起身来——这个过程中不得已因为肋下伤口而轻微摇晃下——他眼中那黑色寒潭似乎已经不如此澎湃,但是那种蓝色依然如同冷焰般燃烧。“话虽如此,但你不正是那位‘很有经验法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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