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这种问题时候感觉到疲惫,而并不是气恼,这种感觉跟回家以后发现狗狗把沙发撕狗主人差不多,他心知这也是那种无声让步最后在他身上表现出来另种形态。
——所以他侧过身,把微笑着阿尔巴利诺让进去。
赫斯塔尔把头颅疲惫地靠在浴缸边缘,感觉到太阳穴又开始隐隐约约疼,颈椎病导致头疼从很多年以前就开始伴随他,也如永远甩不掉梦魇。现在他鼻端萦绕着股干涸血迹被洗下去时刻散发出潮湿腥味,还有他买洗发水那股清新味道。他微微闭着眼睛,在头疼时刻感觉到种轻微眩晕。
然后水声停,道影子笼罩在他身上。赫斯塔尔张开眼睛时候看见阿尔巴利诺站在浴缸外面,依然笑眯眯,这个人看上去都湿漉漉,皮肤被烫得发红,而他甚至没费心给自己围条毛巾。
阿尔巴利诺问:“能进来吗?”
地面,阿尔巴利诺背对着他洗头发,并无什伤疤脊背皮肤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那在这个时候,再重复下最开始问题:他人生是怎变成这样?
他怎就已经沦落到跟另外个杀人狂共享浴室地步?
在阿尔巴利诺厚颜无耻地挤进赫斯塔尔家主卧浴室时候,赫斯塔尔诚然进行“你为什不去用客房”这样听上去很有道理质疑。阿尔巴利诺眨眨眼睛,愉快地说:“但是,们都块杀人,为什不能块洗澡呢?”
这个答案坦坦荡荡到能令WLPD所有警察哭泣,包括巴特·哈代——尤其是巴特·哈代。
这个幼稚鬼堵在赫斯塔尔浴室门口,而因为身上逐渐干涸血渍和被粘在皮肤上衣料而格外不舒服赫斯塔尔皱着眉头问:“得往你头上开枪才能让你放弃这个想法是吧?”
他很成功地把这句话说得像是句荤段子。
赫斯塔尔已经懒得瞪他,他没好气地问道:“你就不能滚到客房去吗?”
“认为就今天发生事情,们还有很多问题
“很确信整间屋子里唯把枪在枪套里,和大衣放在起。”阿尔巴利诺绝对不是在刻意强调“”这个词,他微笑好像更加愉快,“而且就算是你不答应也不会强迫,但会站在这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你,让你受到良心谴责。”
说真,跟变态杀人狂讲个鬼良心啊。
在浑身上下都是干掉血、还带着这身血在案发现场做两个小时清理工作,满身漂白剂味道且极端疲惫情况下——不用说,在清扫案发现场之前,他们两个和在血泊里来发,世界上怎会有人用清扫案发现场作为性爱尾声?——赫斯塔尔真不想跟阿尔巴利诺争论这种无聊问题。
而且,他理智部分告诉他,阿尔巴利诺真会干出堵在浴室门口试图引发另外个连环杀手良心谴责这种事。其实事到如今,他已经快想象不出来什事是阿尔巴利诺干不出来。
或者还是那句老话:在他们在阿尔巴利诺租住公寓沙发上进行那些关于爱讨论之后,赫斯塔尔就会知道自己未来会做出很多让步。有些让步无伤大雅,比如说这种关于浴室争执,还有些让步会让他丢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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