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没有问阿尔巴利诺费多少工夫才揪出这些人,那定不是件很容易事情,他很有可能把赫斯塔尔入狱这几个月都花费在这件事上面。那可能也是个惊心动魄故事,但是此时此刻却不是听故事好时间。
赫斯塔尔思绪已经滑向其他方向:也就是阿尔巴利诺在他作品里放置个向上阶梯意义。
这阶梯上
曼为“敌基督”,甚至认为他是撒旦化身,但是阿尔巴利诺用来代表哈曼人选却是安德森神父。这个老神父被绑得结结实实,这个时候正惊恐地看着阿尔巴利诺和赫斯塔尔。
他愣愣地盯着赫斯塔尔面孔,好像不知道这个忽然出现在阿尔巴利诺身边男人是谁。然后忽然之间,他似乎在瞬间认出赫斯塔尔身份——他难道还会记得当年在圣安东尼教堂里个给唱诗班弹钢琴小孩吗?还是说他当年在放纵斯特莱德和其他教友恶形时候,也深深地记住那些孩童脸呢?——可他眼中闪过某种明悟,脸上露出某种近乎慌乱神情。更为巨大恐惧从这张布满皱纹脸上冲刷而过,但赫斯塔尔已经冷淡地移开视线。
他已经没必要再看下去,那个令安德森神父惊恐不已事实对他而言已经没有那重要……至少没有重要到会令他失去控制地步。
他只是冷漠地微微转头,看向这艘驶向覆灭木船上最后个人。
位于船尾方向,被阿尔巴利诺用来代替油画在被幸存者推举到最高处角色人,毫无疑问地是拉瓦萨·麦卡德。
这位失踪很久FBI探员被悬吊在教堂高高穹顶下,琴弦把他固定成个非常复杂姿势:他双脚几乎已经完全离地,金属丝深深陷进他苍白皮肤里,鲜血正从那些缝隙之中缓慢地滴出来。
麦卡德只手毫无选择地高举着,把手竭尽全力地伸向斯特莱德方向(至少看上去仿佛是如此)。根根钢琴弦从高处垂吊下来,把他那只手臂绑得结结实实——只是那只手中握着可不是籍里柯那副油画里红色布条。他那条臂膀是断臂,手腕以上空无物,而是个空空荡荡、瞧上去就令人不寒而栗血肉模糊横截面,但是现在,盛开着鲜红玫瑰花枝条从那条断臂中喷涌而出,几近诡异地盛放着。
而他脚下翻倒着个外表粗糙罐子,里面洁白盐粒洒出来,如同沙子般落在他脚下。这种晶体在古代炼金术范畴中被认为纯洁,而在达·芬奇《最后晚餐》中却被认为是被骗象征。
赫斯塔尔甚至不用看麦卡德本人,都能知道阿尔巴利诺会在这阶梯顶端布置个什样画面、最后会表述什意象:他会选择犹大,这毫无疑问,在真正到达悬吊在十字架前恶魔之前,他首先会在那里放置个背叛神子人。唯不同是,故事中犹大受到金钱诱惑,而现实生活中麦卡德受到是更加光明磊落东西诱惑,他背叛事物也理应比神子更加崇高。
当然,像是赫斯塔尔这样人,则自认为没有评价他立场——但却拥有永远消灭对方肉体和灵魂手段,因为那些局限于道德约束于他们而言已经没有意义,驱动他们行动是另种内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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