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片白色大地上,有两个小小黑点。
——那是来自异国游客弗朗西斯和他妹妹夏洛特。
玫瑰圣母教堂附近并没有什太高建筑物,他们从远处就能看见教堂高窗之中灯火通明。弗朗西斯在策划这次美国之行之前曾经仔细查过各种旅游攻略,因此很清楚玫瑰圣母教堂现在是不对外开放,里面也没有什神职人员,更不可能有建筑工人还在圣诞夜工作。
般人看见这样场景可能只会在脑内疑惑几秒,然后把这个情况抛之脑后。但是弗朗西斯显然并不是这种意义上般人,这可以解释为他胆子特别大,或者他骨子里就有种冒险天性,不管怎说,他和他妹妹显然认为放弃跟随游行队伍慢吞吞前行、而走到教堂这边来看看情况是个好主意。
这栋教堂近看没什异样,透出灯光窗子太高,并不能看见里面状况,教堂前门也紧紧关着,门口处立着施工中请勿入内牌子。
地说,他嘴唇凑近赫斯塔尔耳边,在那层浓重血腥味之下,已然能闻到他皮肤上汗味和性事过后那种特殊味道。阿尔巴利诺声音很轻,像是风,飞鸟腹部绒毛,河水倒影中闪而过云痕迹。“你愿意和起走吗?”
赫斯塔尔终于停住手中动作,他自从站在斯特莱德面前之后第次转头看向阿尔巴利诺,眼中闪过丝讥诮笑意。
“你现在才想到要问这个问题吗?”他用那种惯常冷冰冰口吻反问道。
不知怎,阿尔巴利诺看上去好像松口气,然后他又笑起来,懒洋洋地说道:“就是想听遍那个答案:就当是迁就下吧。”
赫斯塔尔低头扫眼自己胸前血样红领带,那些丝绸上已经溅满星星点点血迹,然后他刻薄地指出:“今天应该已经迁就你好几次。”
这里离游行街道尚且有点距离,或许是拜雪地吸音特性所致,那边传来喧闹声已经被稀释模模糊糊,此刻只能听见两个人踩在雪地上吱嘎声音。夏洛特兴致勃勃走在前面,显然对她来说,晚上来探索本应无人教堂比
阿尔巴利诺依然盯着他,目光片坦然。而赫斯塔尔平淡地转动手腕,血肉之间发出阵粘稠声响,血腥味愈加浓重,斯特莱德满脸都是泪水,此刻他眼中悔恨倒是货真价实,如果他能张口,肯定会和刚才那些人样大声祈求——但是这并不值得赦免。
赫斯塔尔把那只血淋淋手抽出来,任由斯特莱德腹部恐怖伤口不断淌血,像是细小河流样从苍白皮肤上坠落。然后他姿态优雅地转过身,皮鞋碾过地面上流淌血泊,正如同乐曲中永不停息圆舞。
他打量着阿尔巴利诺,他眼睛和他嘴上笑容,还有他眼里那点劫后余生般庆幸。然后赫斯塔尔低低地哈声,探身过去轻轻地亲亲阿尔巴利诺嘴角。
“好。”他低声说道。
从空中俯视克林菲区,会看见这样场景:玫瑰圣母教堂周围是片开阔空地,现在全被洁白雪覆盖,像是块光洁而平滑白色石头,或者是没有倒影洁白水潭。而远处游行队伍就好像条盈满七彩光芒和喧嚣声响河流样慢慢地流入这片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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