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兰露出个笑容,看上去有些过于愉快而懒洋洋,或许阿尔巴利诺是对,这个奇怪安全局探员对死人和谋杀那档事确实点儿不在乎。她道德感可能十分堪忧,程度说不定比奥尔加·莫洛泽更甚。
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时候,他们只是下车、把箱子从后备箱里放下来,并肩站在陌生国土上,沐浴在鲜血般浓郁阳光之中。
莫德·加兰没有马上把车子开走,她把边手肘懒懒散散地搭在车子窗框上,微微地歪头看向他们,那双灰色眼睛在片金红色阳光映照之下显得色泽更加怪异。
然后她慢吞吞地露出个笑,对着他们两个眨眨眼睛,换用德语轻快地说道:“欢迎来到霍克斯顿。”
注:
都保持着沉默。
加兰把车子熄火,然后抬头看向车道尽头那栋白色建筑物——它现在只是视野中指甲盖那大个白色小点,但是阿尔巴利诺知道那是栋三层带壁炉漂亮房子——那就是他们目地。
“看过情报部门送来照片,你们挑栋挺不错房子;虽然不知道买那大地下室是不是为方便碎尸。”加兰用普通人拉家常语气说出些列绝对不会在拉家常时候出现字眼。
而显然并没有人真想跟她聊碎尸事情,赫斯塔尔稍微犹豫下,说:“谢谢。”
阿尔巴利诺补充道:“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们这就走。”
[1]霍克斯顿王国这个国家是虚构,南临德国,北临丹麦,东临波兰,西临北海,面积38931平方公里(就是德国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梅克伦堡-前波美拉尼亚两州),首都弗罗拉(现实生活中什未林市),政体君主立宪制。
[2]2005年七月,西班牙同性婚姻合法化,只要同性伴侣中有方是西班牙人,或双方都拥有在西班牙合法居留权,他们就可以在西班牙结婚。
另外,在霍克斯顿王国,同性婚姻也是合法(罗马天主教当局对此强烈反对,但并没有什用)。
[3]莫德·加兰手指是在隔壁《避难城》里被反派(伊莱贾·霍夫曼)根根掰断。
“们头儿想要转达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加兰从后视镜里看他眼,最后语气淡淡地总结道。
“如果你们不犯案,那你们在霍克斯顿就是安全——不过们都知道这不可能;如果你们谋杀无辜普通人,则由部门把你们捉拿归案,顺带提,这个国家有死刑;如果你们谋杀是黑帮分子,你们能否存活则要靠加布里埃尔权衡,们已经学会不去插手那些见鬼‘黑帮事务’。”
“这听上去真令人感觉到不安啊。”阿尔巴利诺露出个尖锐笑意。
加兰脸上倒是没有多余表情,她停顿下,然后说:“们会看着你们——而剩下部分由你们自己取舍。”
赫斯塔尔沉默很长时间,蓝色眼睛里闪烁着晦暗不明光芒,然后他谨慎地点点头,说:“们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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