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整个修真界都在忙着庆祝度厄道君伏诛这事儿,没有人知道雁丘山芦苇鹤唳,也没人留意个小姑娘生死,哪怕这世上唯个在乎楚昊苍小姑娘。
这几天,谢溅雪脑子里直反反复复地浮现出那天宁桃看向他眼神。
他对宁桃解不多,他生性疏淡,即便是苏甜甜也未曾放在心上,和宁桃不过是点头之交。
那天,那圆脸姑娘浑身是血,扑倒在门前嚎啕大哭,看向他时,她眼神起先是亮,紧跟着又化为木然。
当时,他不懂。
吴芳咏觉得很冷,他好像必须多走动走动才能暖和起来。
然而,这转身,却没想到撞到谢溅雪。
少年裹着身雪白貂裘,眉眼温润,微怔地看向吴芳咏。
“谢道友。”
“吴小少爷。”
麻木。
放下手中桂花糕,常清静掀起眼帘,又看向天边那耿耿长河。
寒意漫长,天边寥廓又冰冷,长河渐没。
他突然想起之前宁桃教他常那首歌。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欢笑。
而现在,谢溅雪终于明白。
这是她在向他求救。
这是个少女求救目光。
“要道儿走走吗?”
谢溅雪沉默不语。
他们并肩走在廊下,凤陵仙家那棵老桂花树馥郁香气直传很远,淡淡地弥散在空气里。
托常清静那半碗心头血福,他身体已经好不少,脸上也多点儿气色,只是这碗心头血不过只能保他不至于早早殒命,身子却是调养不回来。
楚昊苍伏诛,修真界大喜,切好像又回到正轨。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桂花糕入口很甜。
痛苦和思念总会过去,那些痛苦最终会结疤。
吴芳咏走几步,眼就看到坐在阶前常清静和苏甜甜。
他脚步顿,须臾又笑,转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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