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虽然看着娇小点儿,但却重得很。
她趴在他脊背上,觉得常清静脊背真凉,单单是肌肤触碰就感到阵寒气逼人。
常清静走得很慢,也很稳。
桃桃趴在他背上渐渐地睡着,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安详。
他从来没有背过宁桃,从前宁桃为他做得多,而他为她做得却少。
温暖绵软得他几乎不愿放开。
但在下秒,小姑娘却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甩开他手。
“多谢你,常清静。”
常清静沉默瞬:“慢点走。”
好不容易走到剑冢最高处,两人终于坐下来。
那时候常清静好像只有1米六几吧,现在竟然都有这高。
光顾着瞧常清静背影,桃桃脚下滑,个踉跄,差点儿从石砖上跌落下来。
就在这千钧发之际,身旁突然掠过阵霜风,紧跟着个微凉手掌拉住她。
“当心。”
桃桃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常清静攥着她手掌,眉头几乎快拧成个川字。
那是归璘仙君,那归璘仙君身边姑娘是?
“那是……宁桃?”
几个小道士面露震惊之色,看着那位素日高高在上仙华归璘仙君,竟然向那小姑娘附身弯腰。
归璘仙君从不向人低头,对待诸家长老也是向不假辞色。除却当年,那扶川谷百二十个修士家眷,是他个个屈膝赎罪磕过去。时至今日,仍有不少家眷未曾谅解他,甚至有不少遗孤凭着腔愤恨跑到蜀山来行刺他。
但他只是打落对方手里剑,垂下眼吩咐蜀山弟子将对方小心带出去。
少年时因为骄傲,厌恶别人目光,若非不得已,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背着异性行进。
这些曾经被忽视被打碎细节,每次回忆,每次察觉,仿佛都是次煎熬,如同软刀子扎心,扎得他鲜血淋漓,又如同帖慢慢煨着苦涩药,咕嘟嘟地煮烂,煮化,入口苦得常清静他哑口无言。
回到松馆后,宁桃还是没有醒,他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替她
此时,轮圆月,月色如霜,洒落蜀山群峰,极目远眺之下,夜雾中山影绰绰,重又重,云雾涛涛,气象万千,亭台楼榭直切入云海月色之中。
神仙红尘外,不外如是。
看到最后,宁桃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是常清静背着她走下山,走在松风道上。
这是他第次背她。
“没事吧?”
“没没没。”宁桃猛然回神。
两人手掌还紧紧交握着。
常清静眉心猛地跳下,低眼去看。
宁桃戴是那种她自己做并指手套,他拉着她手,就像是拉着个小动物手掌。
而此刻,这位向人独来独往,身姿峻拔高寒剑仙,弯下腰,霜白发垂落在颊侧,几乎是纵容地,任由她踮起脚尖将围巾圈圈,又圈耐性地围在他脖子上。
几个蜀山弟子抿紧唇,简直就像是撞到什惊天大秘密般心跳如擂。
这路上,或许是为缓解尴尬,宁桃都是蹦蹦跳跳走过去,定睛石阶中央砖缝,宛如走独木桥般盯着这砖缝走。
当初万妖窟初见好像近在眼前。
那时,宁桃走在少年后面,看着少年挺拔匀称脊背,偷偷比划着两人之间身高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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