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下巴被高高抬起,眼对上女人这慵懒妩媚眉眼,桃桃十分不争气,脸红。
玉娘有点儿惊讶地看着她,这倒是出乎她意料。本以为这种圣贤书里浸*着姑娘,心气儿定高,被她戏弄必定羞愤欲死。
她向看不起这种女人,整天奉妇德女戒为圭臬,眼高于顶,假清高。都是讨好男人手段罢,还好意思看不起她们,真是笑死人。
然而在宁桃这儿就不样,桃桃脸色涨红地想,漂亮小姐姐谁、谁不喜欢啊。
面前女人像是刚刚睡醒,云鬓散乱,衣冠不整,星眸潋滟,懒散地趴在桌子上,拨弄着面前古琴。
《春秋左传》有云:“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慆心也”。琴素来是君子之器,这价值千金古琴就在婊子手下呻吟。
这女人正是老鸨口中所说“接待过黄星阑”妓女——玉娘。也就是之前在白玉广场前来搅场子那位。
看到玉娘那瞬间,孟狄和桃桃惊愕地张大嘴。
“你你你你!!!”
度。愈发显得少年形单影只,格格不入。
常清净微微移开视线,去看窗外杏花。
沉酣蓝天下,支杏花斜斜地探入朱红色栏杆前,最终孟狄和谢溅雪还是先后屈服。
宁桃他们直待到入夜,这才离开酒楼,前往西洲馆。
几人毕竟也是第次来到这声色犬马之地,站在西洲馆大门前都有些紧张,就连常清净也有些轻微不自在。
“是你!!!”
女人“噗”地笑起来,玉指又闲散地拨动两下琴弦,看上去全然没有之前狼狈,眼波流转间,目光从这几个青年儒生面前扫过,又在常清净和谢溅雪身上多停留半晌。
“这惊讶做什?”
“要说,该惊讶是,小姑娘你跑到这儿来?”玉娘柔媚地笑道,朱唇微启,吐出话语却仿佛淬毒般,句句带刺,直逼向宁桃。
“之前在广场上时候不是挺义正言辞吗?”女人三两步走上前,轻佻地挑起桃桃下巴,嘴角勾出个嘲讽笑,“怎现在就愿意屈居身份跑到这腌臜地方来?”
和宁桃在电视里看到过那些青楼都不大样,西洲馆远远看去,还是比较正经,甚至有些清简朴素。洞庭城文人墨客较多,哪怕是秦楼楚馆为贴合这些文人骚客口味,也装模作样地打扮番,青瓦粉墙,显得风雅脱俗。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妖冶荡妇故作知书达理贞洁烈女,未将妇德女戒放在眼里,偏又装作出矜持高高在上模样。
每个角落,无不彰着显心眼。
走进去只看到假山水榭,亭台楼阁,此时刚刚入夜,西洲馆内挂上琉璃灯,昏黄灯光下,隐隐传来些琴瑟之声。廊下花木扶疏,种着些芭蕉、湘妃竹与精心修建过松树。
“你说黄星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