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从包里掏钱结账,扶着他走向马路边拦车。上车司机问去哪儿,陈迦南还没有说话,便听他道:“麻烦找个安静点客栈。”
这话像是预谋已久。
她偏过头去看身边人,沈适已经闭上眼睛,刚侧过脸他头便挨过来,轻轻砸在她肩上,陈迦南心脏跳下。
想推开他,手被他握住。
“别动。”他低声说,“睡会儿。”
“你为什要来这?”她问。
沈适抿口酒。
“问得好。”他淡笑下,“能不说吗?”
陈迦南“嗤”声,翻眼。
沈适低低笑起来,又喝起酒。酒过三巡,他揉揉鼻梁,好像有些喝多。
陈迦南摇摇头。
“看来没好好做过功课。”沈适垂下眸子,又看她眼,“这里是老太太故乡。”
陈迦南倒是有些意外。
“吃点这个。”他给她夹菜。
她却有些想知道老人故事,便问:“他们在这认识吗?”
西城是个很偏远小城,没有高楼,没有太多汽车,个街道和个街道之间距离很近,路也弯弯曲曲,总是上坡下坡,像北方很安逸小镇。
那条街除个商场,都是些小馆子。
“就那家吧。”他目光示意道,“怎样?”
陈迦南只“嗯”声。
馆子里有两三个本地人,说着方言她听不太懂。沈适点几样小菜,要瓶酒,大概是觉得西装和这格外不合,当即脱下来。
处坐着个人。她后背有僵下回过头去看,沈适穿着西装坐在最后排。
他衣领并不整齐,目光也充满倦意。
陈迦南恍然发觉来这哪里是要找钥匙,明显是这人耍手段。她慢慢站直身子,撩下头发,坦坦荡荡直视他。
他看着她,离开座位走下来。
“坐天车有些饿。”他像平常说话样淡淡道,“哪里有吃饭地方?”
陈迦南没再动弹,目光直盯着前方。车里很安静,西
“你在哪住?”她问。
“住你那儿不行?”
陈迦南几乎是立刻否定,沈适不说话。只是摇摇晃晃站起来,陈迦南叹口气走过去扶着,他手握上她。
“也不知道拦着点。”他说。
“能拦得住吗。”她当即反驳,“站好。”
“倒杯酒。”他将自己杯子往前推下,“慢慢跟你讲。”
果然是无*不商,陈迦南撇嘴。
他说很慢,有时候故意停下来等她问句才肯往下讲。大致就是著名钢琴家遭遇低谷来此散心和个乡野小姑娘相爱故事,很普通遇见。
看她半天不语,沈适问:“想什呢?”
陈迦南抬眼。
“喜欢这吗?”他问。
陈迦南觉得他哪里不太样,又有些说不出来,不动声色皱下眉头看他眼,轻轻“嗯”声。
沈适却笑:“只会‘嗯’?”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
沈适似乎并没有想过让她回句,径自倒杯酒,小酌口,然后看向她道:“知道华叔为什要在这个小地方开演奏会吗?”
陈迦南以为他会发火。
“你都不生气吗?”她好奇道。
他抬眉脸无辜:“生什气?”
陈迦南有些怔,下瞬手已经被他握住。
“走吧,吃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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