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文到厨房里,把腌好大碗排骨端到水池边冲洗,反反复复,直到香味扑鼻酱汁被流水带进下水道,排骨恢复原本肉白色。
变得寡淡无味排骨被倒进锅里,倒水煮沸。
林述文换衣服,穿鞋,出门。
他把煮熟排骨喂给小区楼下流浪狗。
脏兮兮瘦巴巴小黄狗吃饱喝足,激动又可怜地呜咽着,用湿漉漉鼻尖讨好地蹭林述文小腿,尾巴用力摇摆。
林述文声音很平静,“还有事吗?”
“没。”
“那挂。”
“给你带特产。”贺淳急吼吼地补句。
“好。”
喳喳。
“唔。”把电话贴近耳朵,“多久到?”林述文唇角微抿,把几乎脱口而出‘要不要去接你’忍回去。
身后,交流论文获得评优奖师姐兴奋地拖着同门们规划游玩行程,贺淳往前走两步,低着头,声音难得犹豫,“林述文……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
“嗯。”电话那头声音淡淡。
贺淳有些愧疚,“返程机票是明天,他们说想留在s市玩天再回去。”往返机票是组里师姐订,贺淳本以为会按照会议时间当天往返,却在早上会议结束后被告知,大家打算明天在s市玩圈,再回去。这是老教授默许。年轻人,跑到外面参会,想在当地玩玩很正常。
林述文用脚背抵住小黄狗肚皮,轻轻踢开它,低着头,小声说,“你走开,讨厌狗。”
嘟——
通话中断。
客厅里安安静静。
林述文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屋子里,不言不语。
很久。
贺淳本想自己先回去,可转念想,s市是个著名旅游城市,来都来,先解下这里踩踩点,以后带林述文来玩,也不错。
可真正跟林述文说不回去时,贺淳开始低落和自责起来,他没有及时正确掌握行程……林述文会生气吗?他是不是直在等自己回去?还是根本无所谓。
“林述文,你……”你想吗?要立刻回来吗?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地,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在喊贺淳名字,调侃地催促他,气氛鲜活又热烈。林述文垂眸,说,“s市很漂亮,跟同学好好玩。”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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