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谈不上多爱,习惯。”沈寻点点头。
“你抽什牌子?好抽吗?”
“没有味道,很淡。”沈寻把烟盒递给她。
王小美瞅眼烟盒上单词——Vogue。
“那你为什抽?”她又问。
沈寻淡定地把剩下几口饭吃完,曾经亲眼目睹那些如地狱般场景后,她也食不下咽,但人承受力,其实远超过自己想象。
王小美咯咯地笑:“瞧你那点出息。”
“警察,几时怕过血腥场面?只是不喜欢在吃饭时聊这些!”张子宁郁闷地辩解。
走出餐厅,沈寻从口袋里掏出烟,转头看向张子宁:“有火吗?”
“不抽烟,”张子宁摇头,抬手指指不远处几个人,“他们有。”
“是啊,至少,”沈寻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和王小美差不多大吧,叫姐。”
“其实你看着比小……”张子宁勉强地点点头,“和们起出任务你不害怕?”
“为什要害怕?”
“干这行非常危险。”
“比这危险事情也经历过。”
沈寻瞅着那个高大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低下头继续吃饭。
王小美拿起手机:“寻姐,程队让把你拉进们群里。”
沈寻进群,看见群名,叫“坚守”。
她浏览着群成员头像,看见张子宁和小美自拍,还有天空和花草,最后视线落在方小小图片上。
她点进去,放大,是程立,没错。他侧身站着,低着头在点烟,大概是为挡风,他双手拢着,遮去半边脸,远处是青山起伏。照片里他看起来要比现在年轻些,大概是很久前拍,还是抓拍照。
“这个牌子包装好看。还有,写稿时候习惯抽烟,摆出种装×姿势,写稿会特别顺利。这叫仪式感,跟古代人焚香沐浴是个道理。”
“…………”
沈寻看着眼前女孩,嘴角扬起轻淡笑意。到底是年轻啊,说什都信。
“那寻姐,你碰过d品吗?”王小美又问。
“没
沈寻迈着轻快步子走到程立面前:“程队,借个火。”
程立沉默地看她眼,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她。
沈寻姿势娴熟地点燃,把打火机还给他,笑着说声谢谢。
他仍是没说话,副吝于交流样子。
王小美走过来,表情还是有些意外:“寻姐,你也爱抽烟啊。”
“什事情?”张子宁好奇。
“2011年某国骚乱时候,做实习记者,有人在面前被打爆头,”沈寻看着他,“你知道人脑袋裂开是什样吗?”
张子宁拿着筷子,搛菜动作僵住,咀嚼动作也停住。
“还有人自焚,边号叫边跳,冲着你就扑过来,那种皮肉烤焦味道……”
“打住,”张子宁苦着张脸,“姐,别说,都吃不下。”
会是谁,抓拍他这细微瞬间?这瞬他,冷静、迷人。
他微信名叫Morpheus,墨菲斯,希腊神话中梦神,睡眠之神修普诺斯之子,也是吗啡morphine名字由来。
这人,挺闷骚。
沈寻扬起嘴角,加他微信,并没有改他名字备注。
“沈老师,你真要在这里待个半月?”程立走,张子宁立刻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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