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情绪低落。大概是这两天
所见所闻，让她颇有感触。毕竟，她是那
敏感
个人。
此刻，她也在微信上，却没有和他说话。看来这次，是真在生他气。
罢
，他无声地叹口气。从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输点自尊算什？重新打开和她对话，正要打字，却听见江北在喊：“老大快看！”
“就是这个人，”张子宁望着不远处正走进金铭木材厂个男人，和手机上照片比对，“前天他也去过红心干货厂。”
“锁定他，查出他底细。”程立盯着那男人侧脸，目光如鹰般犀利。
他聊微信从来不用表情，因为感觉幼稚。明明文字就能表达清楚事情，干吗要搞这多肉麻东西？
可是手指却像不听使唤样点下载。
下载完这组表情，他翻着翻着，莫名有点气闷。他这是干什？智商也被那个女人拉低吗？退出聊天页面，他点开朋友圈，随意刷着，却突然间凝眸。
就在两分钟前，沈寻发张照片。
照片虚化所有人脸，是在个课堂上，看得出来群孩子在欢快地笑着。
。
江北忍不住白他眼，这小子真是作死节奏，没感觉后面那位眼神都要变成刀子吗？
“去扔垃圾。”个饭盒从后面丢过来，砸在张子宁刚要下筷几块红烧肉上。
“老大，
还没吃完。”张子宁郁闷地回过头，弱弱抗议。
“少吃点，年纪轻轻，都有肚子。”程立看着他，黑漆漆眼睛不带丝温度。
这时有电话进来，他接起：“喂，沈队。”
“别来无恙啊，程队。”洪亮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
“您有何指示？”程立嘴角微扬。
“给你送消息，”沈振飞感慨，“你小子命好啊，摊上个后台硬局长，把主导权都争取到你那边去，武警特勤大队也只能给你做嫁衣。”
“哪能，军警家亲。”程立淡声道。
她写这样段配图文字：
当们来到这个世界，无不曾以好奇双眼张望切，无不曾心怀憧憬想象美好未来，期待在最脏泥土里开出花朵，在最黑夜里看到光明。只是后来，是什让些人放弃最初美丽梦想，丧失对生活信心、对人性坚守？
程立盯着屏幕上这段文字，薄唇紧抿，低垂双眸深沉如海。
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突然起涌动，仿佛有什在轻轻颤抖，要破茧而出。
长指抚过那小女孩头像，他忽然希望，那侧着脸可以转过头来，看看他。又想变成她手上那个苹果，离她那近，可以亲吻她诱人红唇。
“哪有？”张子宁低头瞅着自己腹部，脸委屈。
“赶紧，让你去就去。”江北催促他，嘴角轻扬——真是个蠢货，和老大抢女人。
程立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机。
这两天，他手机好像变得格外安静。
点开微信，手指又落在寻宝那个名字上。对话页面上，小女孩踮着脚尖吻高个子男生，遍又遍。那个女孩子和张子宁收到那个表情里样。他按住那个表情，点下“查看专辑”，许多表情冒出来，画面都是这个小女孩和男生，有说“谢谢”，有说“生气”，还有说“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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