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种感觉，叫作思念。
车正好在程立身旁停下，沈寻缓缓下车，却心跳如鼓。他仍站在原地看着她，神色专注。
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低声开口：“活动提前
天结束
。”
“嗯。”他淡淡应声。
沈寻未再多言，拿起背包往宿舍楼走，只听见身后
脚步声，不疾不徐地跟着，沉稳、有力，每下都像踩在她心头。
神经病，睡觉。
半夜，他又鬼使神差地拨个电话，对方传来关机提示音。
他夜失眠。
“
怎
觉得你们老大这几天有点沧桑？”沈寻离开第四天傍晚，局里位女同事和王小美从办公楼出来，盯着程立侧影，忍不住发问。
“还好吧。”王小美看看她们讨论对象——线条冷峻下颚冒出些胡楂儿，更添些粗犷。
“跟还装，”沈振飞轻哼，“你说他林聿放着好好军三代不当，非得干警察，想证明啥？他离开他老爷子也没问题？”
“他个人表现配得上他现在位置。”程立答。
“瞧你那护主心切样子，行，不跟你瞎扯，你也是个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奇葩，”沈振飞奚落完，声音变得严肃，“人在西边靠边境个寨子里发现异常情况，们怀疑那里可能有个接货点。”
“是不是有什棘手情况？”程立敏感地听出他声音里顾虑。
“那是所学校，有三十多个孩子在那里上学。”
他这是要做什？是同路，还是故意跟着她？
她咬着唇，假装无视。
待她开门进屋，反手正要关门时候，只大掌牢牢握住门边，接着，他高大身躯闯进来，将她逼到墙边。
门锁扣住，发出轻微声响
“嗯，反而有点颓废帅，”女同事感叹，“有颜值就是好，怎折腾都行……哎，现在熬个夜，贴几片面膜都补不回来，老老。”
沈寻坐在车里，远远就看到树下程立。他指间夹着根烟，袅袅青烟掠过他黑色衬衫，还有那完美侧颜。听到汽车喇叭声，他回头看过来，视线相撞，他瞬间凝眸。
沈寻也没能移开眼——高大身躯立在夕阳下，远处红霞给他漆黑身影镀上层金边，散发着温柔光。车经过，带起风，吹起他额前乱发，而那双好看眉眼，是远山，是大海，是寒夜里星辰。
刹那间，仿佛时空移转。
他是大漠里天涯落拓客，立尽残阳，她是古道上马车中娇人，扶窗望风光，却只望见他。
“好，知道，”黑眸沉，程立语气凝重，“你把你们掌握信息都发过来，们研究下。”
等到程立再想起给沈寻发微信时，已经是当天晚上。
他瞅着光标在输入框闪闪，却不知道该说什。对不起？你好吗？在做什？想着想着，忽然就有点生气。这个死小孩，该不是已经把他忘吧？不是说喜欢他吗？不是就爱有事没事招惹他吗？不是他不理她，她就要死要活样子吗？现在这安静是什意思？她是跑到什外太空吗？发个表情吱声有那难吗？
长夜漫漫，突然就想起那天阳光下，她浴袍滑落，玉雕般玲珑身段，晶莹剔透。
口干舌燥。他猛地坐起身，把手机丢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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