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积蓄已久沉怒终于化成个响雷,像直接劈在车顶。豆大雨滴砸在车窗上,迸击出脆裂响声,仿佛场壮烈牺牲。挂在后视镜上项链,也跟着轻轻颤抖。
程立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它,冰凉触感自血脉涌入心底。
再抬眼,这座他熟悉城池,已经在这场大雨中渐渐沦陷、
“才分开会儿,是不是已经在想?”祖安在那头轻笑。
“好好养伤。”程立淡声答。
“三哥。”
“嗯?”
“觉得小寻寻特别好,各种好,要不,你让给?”祖安慵懒开口,语气里透着点暧昧。
程立未再多言,站起身,淡声吩咐:“让他走吧。”
江北愣,看着他背影忍不住出声:“老大?”
程立拉开门,侧身看向他:“说,放他走。”
走廊灯光落在他半边脸上,他整个人半浸在暗中,半浸在明处,只显得他神色越发深沉。祖安和他对视眼,琥珀色眸瞬间微暗。但他随即又是脸不正经笑容,朝江北扬起戴着手铐双手:“有劳。”
关门声响起,手铐发出清脆开锁声。
是程队你死叫牺牲,烂仔死叫活该。可都是死,其实有什分别?”
程立没接话,黑眸深不见底。
“不过沈小姐不样啊,她连躺在那个破木屋里,看起来都是干干净净,那干净是到骨头里,”祖安嘴角扬起丝嘲讽笑意,“程队,配不上她,你就配得上?”
“你说什废话呢?”程立没出声,江北却忍不住敲桌子警告。他悄悄瞅眼自家老大,只见后者眸光寂静,面沉如水。
“是不是废话,程队心里清楚。”祖安眼里满是桀骜不驯挑衅。
“说过让你别招惹她。”程立答,低沉嗓音里带着警告。
“幸好好奇心起,去招惹,”祖安不以为意地笑,“要不,你今天该急疯吧?”
“不说正经事挂。”几许深沉心思,都在这仓促回避话语中昭然若揭。
“三哥,个人喜欢香水味,是不会轻易变,”祖安语气突然沉静下来,“今天以为弄错,但连你都怀疑,不是吗?如果,真是们想那样,你打算怎办?”
回答他,是沉默,然后是电话被挂断声音。
祖安低着头,嘴角浮上丝自嘲笑。
从来没有人解,也不会有人能真正体会,你痛苦与付出。正如没有人知道在经历着什。
们都是样,三哥。
临近傍晚时分又变天,程立坐在车里,静静看着沉云翻涌,狂风骤起,路边行人在阵雨里奔逃。
他等电话铃声终于响起,屏幕上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却是熟悉声音。
“说说绑架她人是什情况。”程立像是没有听到他话,径自问他问题。
“两个人,高矮,高米八五左右,矮米七样子,身手都经过训练,戴着面具,没看到脸,矮那个,嗓音有点怪,像戴变声设备。车是黑色别克GL8,车牌号景B3JK28,不过既然是出来做事,十有八九是假牌。”
“性别?”程立问得简短,没什表情,眸光里却透着犀利。
祖安却顿下,原本在桌上轻敲手指停在半空,然后才缓缓落下。
“不能确定。”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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