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受震动是不是?”江渡扭头,下对上他含笑眼,躲闪不及,也就怔怔看几秒。
“但好像也没什触动,就觉得,哦,很惨,这样也还活着,大家都各有各苦,”魏清越耸耸肩,“这个道理早就知道,所以,并没有像你们女孩子那样,那容易流眼泪。”
江渡垂下眼帘,低声说:“是希望看到纪录片人,能得到些力量,也不是说看就得感动地大哭。”
“那再看遍?”魏清越还在偏头看她笑,他轻咳声,拍她肩膀示意她起身,“刚吃完饭,起散散步?”
两人出来,魏清越不忘报仇,又继续刚才她那个话:“什叫你不爱采访这种人,哪种人?”
江渡条件反射般否认:“谁要管你?”
魏清越笑而不语。
“你都忙什呢?”他放下筷子,抽出面巾纸擦拭嘴角,又倒清水漱口。
江渡笑时总是很腼腆,她说:“采访,写稿子。”
“你?”魏清越失笑,“采访?你这害羞都采访过谁?怎那天不来采访?”
,不是看时间。计算时间,是手表。在些事情上,他特别死心眼。
可是,江渡居然已经先他步吃饭,她不好意思说:“太饿,饿点力气都没有,正好带外婆给做便当。要不,陪你吃?”
她面对他时,好像又不自觉带点拘谨,完全把那个绵长湿热吻忘记,忘记他们已经有亲密举动。
魏清越没忘,他先是为自己迟到道歉,然后,随便找个快餐店,吃特比快。江渡看着他,提醒说:“不烫吗?你吃慢些,要不然对食管对肠胃都不好。”
她这说,魏清越就听,放慢速度,细嚼慢咽起来。
江渡愣愣,如实说:“很陌生那类人。”
“怎个陌生法?”
“很聪明,很
江渡局促地摸摸头发,说:“采访你得黄姐,不够格。也不爱采访你这种,更喜欢采访小人物,普通人,比如,”她语速很慢,眼睛扑闪扑闪看着魏清越,在判断他是不是想听。
“比如什?”魏清越跟她并排坐着,他很自然地把手臂伸到她身后靠背上,翘起腿,专注看她,这种姿势把江渡完全控制在他势力范围内,魏清越骨子里是个很强势人。
江渡往窗外瞧两眼,不远处,夜幕下有个卖花婆婆坐在马扎上张望。
她就指指,说:“比如那个婆婆,想知道她在想什,她每天收入多少,她为什要来卖花,是生活拮据呢,还是闲暇打发时间。如果有机会能拍部城市纪录片,就聚焦他们。”
魏清越偏过头,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记得,你跟聊过部纪录片,看,虽然离生活很远,但……”
“你以后吃饭不要这快,对你身体不好。”江渡安安静静坐着,又强调遍。
“这就开始管着?”魏清越眉毛上出点汗,亮晶晶。
江渡被他说更不好意思,她想,是要管着你,是你自己说需要个人来管,又不希望别人管你,那只好由。再说,别人管你,知道你不会听。
这想,她快乐不得。
真奇怪,魏清越仿佛有读心术,在桌子底下轻轻踢她鞋子:“既然想管,那就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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