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告诉她,他把他所有脆弱都已经告诉她,他是随时能被抛弃人,魏振东说你必须下车滚蛋,他就得下车滚,无论外面风雨有多大。
现在,同样如此,他还是被抛弃。为什要欺骗他呢?
魏清越,魏清越……他在心里念起自己名字,可是谁来接他回家?
对面灯火陆续暗掉,他知道,明晚还会再亮起。万千灯火,灯火万千,还是没有人在家里等他,他知道,永远不会有人等他。
魏清越在冰冷地板上睡去,泪水蜿蜒,浸湿他头发。
久久没有困意,他又赤脚走下床,凌晨,城市也慢慢归于沉寂,屋里没开灯,他来来回回地走,几次撞到什东西。
直到他伏在雪白墙壁上,大口大口呼吸,想吸入尘土味道,想吸入风雪,想吸入无尽黑暗,统统吸到心肺里去。
他不知什时候换姿势,展开双臂,想抱住墙壁,好像江渡变作眼前墙,他太想抱住点什,什都好。
不知抱多久,魏清越忽然慢慢直起腰身,对着墙笑说:“在美国学会跳舞,还没跳给你看过,你要不要看看?”
他到屋里取耳机戴上。
缠,又慢慢消散。
直到车来,他把烟头直接按在手背上,捻捻,巨大□□疼痛让精神生出无限快感,魏清越非常满意,他走出家门。
重新出现在太阳下,找到自己影子。
真实世界不再那岌岌可危。
等到黄昏来临,他回到自己家,没有洗漱,没有脱衣服,只是迫不及待地往床上躺去,期待梦境再次降临。
连梦境都吝啬,没有再次出现。
他头脑却再次陷入新轮坚忍中:
江渡还活着,她依旧在某个地方躲着他,魏清越在醒来那刻想,他还是要找她,这件事,不能半途而废。
只要他信,就是真。
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翘翘嘴角,看上去,还是那聪慧,那坦诚,像最初少年。
音乐响起,他又变成深海里头孤独鲸鱼,独自遨游,身体舒展,跟着节奏无声而肆意地扭动着四肢。
不,他也不是什鲸鱼,他什都不是,只是无意义地舞动着,在漆黑屋子里,周五黄昏教室里尘埃始终不散,开始陪伴着他,起舞动,尘埃变得舒缓,他在尘埃包裹里得到新安慰。
他为自己嗅到尘埃气息而感到幸运。
直到这具□□极度乏累,耳机里音乐停止。
魏清越还是哭,他恨起她,为什不要他。
窗户那,黄昏温柔光线投照,他眼睛被黄昏抚摸,魏清越把身体蜷缩起来,再次遇见她,让他整天心神不宁。
也许是真?
定是真。
此刻,只有抹斜阳陪伴着他。
魏清越不需要任何人,恶浪叠起,雨打暗礁,他需要只是夜晚再度宠幸他,好让他得以重新进入另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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