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喜欢，
喜欢得不得
。
这无关情爱。
他将其中
盒递给她，故意挑拣着最伤人
话语，温和却残酷地叹息声，“莫要任性，高娘子，
今日言尽于此，还请娘子下山回家罢。”
将云片糕递给她，触及她冰凉指腹时，卫檀生袖中指尖微动，呼吸蓦地重。
股酥麻痒意慢慢自心头爬起。
这并非心动，而是暌违欲望。
这清瘦身躯是不是也如同嫩柳般不堪折？
她接着说，“在家中，并无什
能谈得来朋友，便想借婆婆寿辰机会，到空山寺来，寻求个清静。”
当真可怜。
他怜悯地想，非但没有同情，反倒更兴奋。
还不够，还想要再多看到点。
很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感到这高兴。即便当初救赎那些畜生，也没让他感到这高兴。
她身着玄色长袍，不像其他女人般纤细窈窕，更像是枝刚抽条新柳。
清瘦且挺直。
眼泪将脸上脂粉冲，露出些原本面貌来，比男人扮相要温柔细腻两分。
此时，烛火照，更有几分似男非女，俊秀朦胧中性美。
如今她正通红着眼眶，很痛苦样子。
不得、五阴盛。
这些痛苦几乎已经成他活着动力，看到别人痛苦，他就感到高兴。
有时候，他也会想到那山匪。
那山匪虽然被他亲手杀，却带给他几乎抹不去影响。
卫檀生常常想。
就像死在他手上纤弱幼猫。
想再多看到点儿，多看到点儿她痛苦模样
他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口中泛干。
卫檀生焦躁地舔舔唇角。
他现在突然不讨厌她。
这种感觉，只有在他当初亲手杀那山匪时候才有过。
他垂眸，掩盖下眼中兴奋神采，几乎抱着种扭曲般心思，说道，“山寺并非避世之地，这世上过得不如娘子人不知凡几，娘子既能回到高家，与亲人相认，这等福缘其他人便是辈子也奢求不来。”
“说到这儿，娘子还是少不更事。”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矮柜前，拉开抽屉。
抽屉中是云片糕，总共有四五盒，码得整整齐齐。
她越痛苦，他越高兴。
发自内心愉悦，使他颤栗。
他兴奋地暗暗咬紧牙关，像在贪婪地吞吃着什美味。
面前少女又长长地吸口气，好像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出来不怕小师父笑话，在这高家中其实并无任何地位可言。”
他听她讲述着自己身世。
当初他怜悯他时候，是不是也在抱着跟他如今差不多心态。
这所谓“高郎君”让他想到那山匪。
卫檀生言不发地看着她。
明明两人样貌未有任何相似之处，但为何偏偏给他感觉却是如此熟悉？
以至于，在看到她哭，在看到她痛苦模样时候，他并无波澜心竟然翻涌起滔天巨浪，他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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