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翠顿顿,迎上卫檀生视线,“连日以来,给贵寺添不少麻烦,”她看向吴怀翡,“也牵连吴娘子,是之过失。”
“高郎君?”吴怀翡不明所以。
他叫她下山,她竟
惜翠:不……哥,你别这正直
但高骞却还是顶着张十分严肃且正直脸,拎着她去方丈室。
进门前,惜翠突然想到自己抄那卷佛经根本就没带上。
高骞沉默瞬,还是选择将她事揽在身上:“回去拿,你在这儿等着。”
高骞离开后,惜翠也不好个人进寝堂,只能站在茶堂内等。
这借口太拙劣,惜翠都不能保证高骞会不会相信。
没想到,高骞他竟然信。
不禁信,还“嗯”声,“难为你有心。”
惜翠:……这真是男主吗?也太好骗吧。
“你毕竟是女儿家,在寺庙里待着总归不大合适,昨天让大嫂撞见倒还好,要换作旁人,却不好解释。”
小臂上擦破皮,红红黑黑大块。
高骞沉默半晌,“回去到那儿拿些药膏攃攃。”
惜翠拉拉衣袖。
高骞终于提起此行来意,“前几日听说你去你养父母家中?怎又跑到寺里?”
说起来,高骞心也很累。
遍,皱起眉。
“大嫂昨日提起时,便疑心是你,未曾想到,今日果然在此碰见你。”
做好被高骞教训准备,却没想到,等来倒不是斥责。
“你手上怎?怎会搞成如此模样?”
惜翠还没反应过来,高骞已将她手腕捉过来,拧着眉看。
这等,没等到高骞,倒是茶堂后寝堂中,转出两道相熟身影。
两人离开斋堂后,便回到正堂,吴怀翡为禅师每日例诊,卫檀生自然而然陪同在禅师身侧伺药。
“高郎君?你怎会在此?”吴怀翡快步走上来。
卫檀生目光却落在她拎着行囊上,含笑着随口问道,“施主这是要下山?”
吴怀翡顺着他目光看去。
“今天就跟二哥回家罢。婆婆寿礼,贵在孝心。你既有这份心意,佛经在哪里抄都无妨。”高骞肃着脸,苦口婆心地说。
惜翠行李很少,只收拾几件衣服。
“既来到山寺,不可不去拜见善禅师。”出客堂,高骞道:“你随起。”
惜翠愣愣,“善禅师他尚在病中,就不要打扰吧?”
“今日出门前婆婆特地叮嘱,从家中带株人参过去送给禅师。送过去,也算为你这几日所作所为赔礼道歉。”
昨日好不容易结束轮值,回到家中,却听闻李氏说起这事。
他当下便留心眼,第二天早就赶到田家,田家人却说遗玉许多天前就回去。
他便又赶到空山寺,这才看见自家妹子。
惜翠咳嗽声,“……来寺里是为给婆婆抄经。”
将应付其他人说辞,她又对高骞说遍。
前天为拉住吴怀翡,她手腕被尖石划出些细细伤痕,伤口很小,两天时间过,更加不显眼。
其他人都未曾注意到,高骞看眼却发现她手上伤口,惜翠有点儿讶异。
“没什,”她缩回手,“摔跤,小伤。”
高骞不信。
他作风向来强硬,直接撸起她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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