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曾经厌恶事,倒也有如此乐趣。
还想要更多,心头焦躁这告诉他,只有更多,才能满足他。
但还不是现在。
和旁人忌讳疾病不同,他不讨厌“病”,甚至喜欢极,像枯骨中生出花。病中人,垂死模样,美得令他惊叹。
卫檀生抽回身,舔去唇角银丝湿意,若无其事地替她掖好被角,摸摸她发顶。
“张嘴。”
字顿,缠绵悱恻,像饿鬼低语。
病中少女不疑有他,张开嘴。
他真正地如同饿鬼样,眸中流转着异光,将她口中柔软叼入自己口中。
她是他。
喝完药,她再次睡过去。
而端着药碗青年,则轻轻地将药碗搁在高凳上,没弄出点儿声响。
没有离开,卫檀生坐下来,绀青色眼,看着窝在被褥中少女。
还没好全丑陋手,抚上她脸颊。
苍白中透着不正常嫣红,比胭脂都要红,像傍晚艳色斜阳。
休息。
在客栈中修整天,队伍回到京城。
没想到刚回到京城,惜翠就病倒。
个健康成年女性,在雪地里这番折腾也要病倒,更遑论她本身就是个药罐子。
回到卫家后,究竟发生什,卫檀生又是怎向卫宗林和卫杨氏交代,她什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他更想她早点好起来。
眼下这幅模样,美则美矣,却太过无趣。
在她愿意与他起死,在她说出那话时候,她就别想反悔。
对他来说,仅仅这点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只有占有得更多,他才更满足,才更安心。
饿鬼常陷于饥渴之苦恼,若偶尔获食,于将食时,又化作火焰,无法下咽。
卫檀生眼神暗沉,呼吸急促,攫取着她口中全部,舌尖卷,全都吞吃入腹,昏睡中喘不过气,她下意识地想往后躲,他紧紧按住她后脑,不让她逃。
他生颤抖着,唇齿间因为兴奋,溢出暧昧呻吟,那是杀戮也无法带给他欢愉。
失去血色唇瓣似乎还停留着些许药味。
她是他。
他低头凑近些,细细地嗅嗅。指尖顺着脸颊落下,按在唇上,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低声道,“翠翠。”
“乖。”
这病来势凶猛,本来喉咙只有点疼,而现在疼得她几乎说不出来话,咽口水就像场灾难。鼻塞、咽痛、头痛,流鼻涕,无幸免,躺在床上,某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又要领取份热乎乎便当,读档重来。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端来药,温声道,“乖,张嘴。”
“翠翠?”
虽然对这恶心中药十分唾弃,但为保住自己条狗命,惜翠还是嫌弃地张开嘴,由人喂着,全都吞下去。
那人,或许是珊瑚,也或许是海棠,帮她擦擦唇边药渍,又帮她调转软枕,好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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