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梅花拿在手上,海棠面色讶异。
怎好端端地窗台上多枝梅花?
惜翠:“梅花?”
“对啊,娘子,你看。”海棠脚步轻快地走到惜翠面前,将梅花递给她。
在视野盲区,靠在窗户下少年,轻轻地吐出口气,面上露出抹喜悦之色。
左思右想之下,他眼睛扫,瞧见院里那棵梅树,忙快步走过去,上下看看,特地挑拣枝长得最好看,攀折下来,塞进袖子里,又回到窗前。
将梅枝轻轻搁在窗台上,他正要曲指去敲窗时——
窗户突然从里面打开。
连朔吓跳,忙矮下身子。
紧跟着,窗户里就探出半个头来。
她好像做个梦,梦里依稀有人给她喂药。
但再往下想,就没什印象,就觉得好像中间有段时候憋得难受,怎也喘不上来气。
想来可能是她闷头在被子里憋,惜翠没往心里去。
苦逼如她,在床上躺足足有两三天,全身上下就像被汽车碾过遍,哪里都疼,又酸又疼。
不敢作死,惜翠拢好衣服,裹严实点儿,这才套上鞋下床想要走两步,活动活动四肢和关节。她现在身体素质太差,这下去不行。身体是g,m本钱,她估计她还要找个时间锻炼锻炼,否则恐怕经不起再病场。
实厉害吗?”
贝叶心中疑虑:“你问这个做甚?”
连朔道:“前些日子,奴当着少夫人和白桃姐姐面犯错,幸得夫人心善没有计较。听说夫人病,奴……有些担心。”
贝叶:“你都听谁说?夫人病不是你能管,快些做完你事就走罢。”
望着少年离去背影,贝叶心中疑虑更甚。
如果窗户上落瓣花瓣还能说是风吹,但这枝梅花明显是人为折下来,再放在窗户上。
“还挺好看,”海棠道:“许是哪个爱玩丫头丢这儿。到时候定要好好教训她们番。”
“对,”将梅花放下,海棠问,“娘子可是饿,刚刚厨下送过来粥,但娘子还没醒,就搁在炉子上热着。娘子要是饿,这就端过来。”
海棠伸出手测测温度,没风。
还好天气终于回暖,也不冷,给娘子开窗透透气想来是没什问题。
正要收回身子时,她眼低,惊呼出声。
“呀!”
“这是哪儿来梅花儿?”
门窗闭得紧紧,海棠跟着她久,已经摸清她想法,走上前,把那扇窗打开。
庭院里。
将腌黄瓜送给王嬷嬷后,连朔心中怅然。单凭他如今地位,是接触不到少夫人。然而,就这离开,什也没看到,始终有些不甘心。
这想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下,将目光轻轻投去。
瞧见窗户上那抹身姿,连朔心中漏拍,大气也不敢出。那抹身影他熟悉得很,这般单薄,除少夫人还能有谁?
不过送坛子腌黄瓜罢,大可进去,何必在院子前左顾右盼,看上去倒像是心中有鬼。
“听说夫人病,奴……有些担心。”
耳畔还回响着这句话,贝叶愣愣,心头顿时浮现出抹她不敢多深究猜想来。
作为两人谈话对象,惜翠其实刚醒。
喝药,又蒙在被子里睡觉,出些汗,感觉终于比之前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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