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间浴室,个洗衣机,全在楼,二楼则是白耳房间,以及个很大阳台,和个影片放映室。放映室是房东丹尼小姐个人爱好,据说本人十分喜爱看电影,她在放映室里十分大方地放不少经典影碟,可惜白耳和张敛目前为止次都没有进去过。
白耳下楼时候,张敛正坐在客厅里打电话,见到白耳下来,说话便下意识顿。
“喂,二敛,你听到没有啊?”秉然西在电话那头嚷嚷。
张敛不耐烦:“听到。”
白耳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径自走进洗浴间。张敛看着他背影,才发现这个人像个女孩子似规规矩矩地穿着纯棉睡衣,
“反应最严重是桃子。”
“桃子?”张敛半信半疑,“你还对桃子过敏?”
白耳愈发冷淡:“嗯。”
张敛敏感地察觉到他态度,口气也差起来:“还问不得。”
“说你又不信,问这多做什?”白耳不高兴地看着窗外,“你们又要好奇,等知道又不相信,还反过来觉得在说谎。既然开始就不肯信,为什还要问?”
张敛收回视线,清清嗓子。
白耳看他眼。
张敛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便开口转移注意力:“你为什总是戴着口罩?”
白耳答:“容易过敏。”
“什?”
。”
“摔坏赔你个。”
两人又没话说。跑车底盘低,轰鸣声大,张敛开起车来又张扬,雨水劈里啪啦落在车窗上,被风吹成倾斜图案。
白耳忍忍,还是开口道:“你开慢点。”
张敛面无表情:“这是跑车。”
张敛愣。他分明从白耳看似恼火态度里听出丝落寞味道,这点落寞被白耳藏得很好,但张敛能抓到,他甚至很快能推测出白耳会说这种话,是因为曾经很多人不理解他过敏体质,并且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哗众取宠。
张敛不大理解白耳特殊体质,却可以理解白耳落寞。
因为他也从来不是大多数人那边。
回到家后,张敛去停车,白耳抱着盒子回到自己房间。他拿出打印机调试阵,没发现有问题,便开始脱下半湿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
他身体确实不算强壮,感冒加上淋雨话,很容易转化为发烧。白耳不想加重病情,他换上睡衣睡裤,把脏衣服装进脏衣篮,提着往楼下走。
“是过敏体质。”白耳平淡地解释,“过敏原很多,戴口罩会相对安全。”
“……哦。”
过会儿,张敛又问:“你对烟过敏?”
“有点,但不严重。”
“那什严重?”
“……晕车。”
张敛那表情显然快被白耳烦死,但人是自己喊上来,总不好再反悔赶下去,张敛只得屈辱地降低车速,在宽敞无人大马路上龟速前进。
白耳头晕感觉好点,顺手把口罩摘下来,拧开保温杯喝点水。
张敛眼角余光看到白耳保温杯,他在上课时候就注意到,白色杯子,杯底有几颗深蓝浅蓝小星星,是张敛难以理解可爱细节。
娘炮。张敛不知第几次在心里如此冷哼,他又扫眼白耳,看到他嘴唇被水打湿后现出湿润光泽,握在杯子上手指细白干净,手背白得可以看到皮肤下隐隐青色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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