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无处躲藏地落在白耳侧脸,看着暖黄灯光落在他睫毛上,在眼帘下投落两道淡淡阴影。白耳眼神因为刚睡醒而有些倦倦,眼睛里盛点水光,小巧鼻梁微挺,被灯打出道柔软光。他嘴唇偏厚,从上往下看时候,是微微嘟起来样子。
张敛手指停,手机屏幕里爆出团血,显示他已经被人枪干掉。游戏结束,排名榜跳出来,张敛排第二。
白耳敏感地察觉
张敛“啧”声,显然不满他态度。白耳才不管他,把帽檐往下拉,嘀咕声:“睡会儿。”然后闭上眼睛。
白耳别社交行为掌握不深,逃避还是很擅长。
但他确实累。闭上眼睛不过两分钟,就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车内温度升高,似乎是暖气开高点,白耳热得慌,便随手扯下口罩,继续睡。
这回车子行驶得很平缓,张敛没像平时那样快到甩漂移,也或许是越野车比跑车要稳定。总之白耳睡得很好,觉醒来,车外天已经全黑。
白耳想笑,忍住。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厉害。
车子驶上平坦公路后,张敛开口:“上回弄丢电子笔,这回弄丢自己。下回还想弄丢什。”
白耳愣,想到自己到处找笔时候在群里问过,估计是被张敛看到。他感受到张敛话里嘲讽之意,没好气地承认:“反正就是丢三落四。”
沉默半晌,白耳小声说句:“谢谢你。”
扣在方向盘上手指收紧。
张敛越野车就停在停车场另边,白耳见他车都开来,只得坐上去,余光看到扔在后座棒球包。
张敛坐进来发动车子,白耳看看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特地开车过来?”
“在伦敦打比赛,顺路。”
白耳愣。从伦敦到这里,明明比从他们住地方到这里还要远。
他觉得心里有点酸酸,又挺温暖。仔细想想,除爸妈以外,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他,而他怎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张敛。
“到。”张敛声音在车内低低响起。车顶只开盏小灯,照亮点车窗前视野。
他们到家。白耳揉着眼睛坐起来点,睡得声音微微发哑:“怎不叫醒。”
张敛低着头玩手机,说:“刚到你就醒。”
白耳睡得头重脚轻,转头看张敛好像在打什游戏,便没多想,凑过去点,问:“这是什?”
他几乎不玩手机游戏,对此是真有点好奇。可他靠过去时候,张敛身体却僵僵。
“没什。”张敛表情很无所谓,嗓音却有点紧绷,“反正也是开车往回走。”
白耳点点头:“下次还是参加些休闲点活动,这种徒步爬山不适合。”
过会儿,张敛说:“前阵子为什又不搭理。”
接着补充句:“今天早上还发脾气。”
口气听起来好像是白耳在单方面闹别扭。白耳无话可说。他不知道怎解释,也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便靠在座椅上往下躺躺,装作副很累样子:“爬这久山,困。”
白耳心情有点复杂,又听张敛说:“安全带。”
他便低头给自己系安全带,问:“去伦敦打棒球比赛?”
“嗯。”
“你打棒球很厉害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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