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逃般离开那栋房子,他告诉自己这太尴尬,目睹情侣接吻什。
可莫菁吻住张敛画面滞留在他脑海,令他脚步变得迟缓,眼睛被冷风吹得有点涨,连着带心脏温度也缓慢降低。好像有很冰雪棱落在上面,冻得他心头颤。
白耳停住脚步,抬
他有点羡慕,有点自嘲。想着自己这样人,大概辈子都只能活在命运和自己共同织就套子里,不受侵扰,也没法出去。
张敛往前走几步,发觉白耳落在后面没动,回头看他眼,又问遍:“坐车吗?”
白耳刚想说什,就碰到莫菁目光。
很柔和,但也没什温度。
白耳愣下,然后下意识地说:“不。”
白耳点头。张敛就说:“也去,开车。”
他俩站在玄关处对视,张敛莫名咳声,又说:“可以顺路送你。”
他边说边拉开门,好像和白耳面对面站着让他很不自在。不过他刚打开门,就听到声唤:“张敛。”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看到莫菁站在台阶下面,她今天穿件白色毛衣,浅色格子长裙,披件驼色羊绒大衣,看起来安宁娴静,像画里朵花。
莫菁提着个不大不小袋子,看起来像个高档礼品袋。
到张敛不自在。他愣下,脑袋渐渐清醒过来,想起张敛对同性恋厌恶。
他下意识往回缩点,心想,可是也没有在张敛面前承认过自己是同性恋。
他再想,回顾自己所作所为,颇有些丧气意识到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他就是表现得像个同性恋,还是那种张敛认为又娘又作同性恋。
这种骨子里带出来特殊气质,明眼人眼就看得出来。
白耳又缩点,彻底缩回自己位置上。他解开安全带,很有礼貌地对张敛说:“谢谢你送回来。”
张敛又皱起眉头,看着他,莫菁却抬起手放在张敛胳膊上,拉着他要他转向自己。
“不问问给你带什吗?”莫菁提着袋子,双手挂上张敛脖子,柔软身体贴上去,用情侣间才有亲密语气说话:“前阵子你直在训练,定很辛苦。这是给你买慰问品。”
她瞬不瞬地盯张敛几秒,然后踮起脚,当着白耳面吻上去。
他们在早晨淡色阳光里接吻,草坪上都落下光点。
白耳迅速移开视线,心跳漏拍。
她看着张敛和白耳起从门里出来,露出个浅浅笑容,“早啊。”
“你们起上学吗。”她问这句话时候语气很平淡,就像随口句,她也并不好奇。
“这早来做什?”张敛问她。
莫菁把手里袋子提起来晃晃,露出很温柔又很无奈表情:“你不理,只好来登门道歉。”
张敛没说话,下台阶。白耳心想莫菁是真脾气很好,愿意耐心哄着张敛这样怪脾气小孩。
然后下车。
他们有阵没开火,冰箱里只剩半包仅存汤圆。张敛仿佛什事都没发生过样跟到厨房里来,还很不客气地指出汤圆份量太少,都不够他塞牙。而且汤圆太甜。
白耳再次被他烦死,吃两颗汤圆就把他扔在厨房,自己回房去。
第二天早,他们又在玄关碰见。
“去学校?”张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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