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觉明在河下面,全部身体都浸泡。清凉透彻河水冲刷他四肢,躯体变得无比轻,甚至感到快要不复存在。
闭着眼,橙黄色眼皮上,除有些刺眼光波闪动外,时不时流淌过去树叶,树枝,花瓣,都投下小片阴影。
尹觉明坐起来缓口气,又躺下去。
如此三番,他终于从水里坐起来,浑身湿淋淋,脸上看上去却很快乐。
张弛摸不着头脑:“你在做什?”
“快上来,晚上要感冒。”
“也没有那冰啦。晒得要融化,你溺爱下吧,好吗?”尹觉明笑得有点狡猾,好像知道这样说张弛就不会拒绝。
就在张弛要收回手那瞬间,尹觉明忽然攀上他胳膊,猛地扯,将张池也扯下水,跌在边。
尹觉明笑起来:“原来扯人下水,是这愉快事。”
张弛佯怒,闹着要过来抓他,尹觉明便三两步跑到边去。
当,也不做罗密欧。只想和你在起。”
清澈河水下,尹觉明轻轻碰碰张弛脚背,然后将脚踩在他脚背上。
他有些恍惚,张弛伸手,从后扣住他脖子,在他后颈上捏捏,充满暗示。
于是尹觉明靠近,耀眼水波光映照在他二人脸上,汩汩流动,如梦似幻。
他们接个温柔长吻。
“体验。”
“什?”
“普鲁斯写过本书,叫《追忆似水年华》。他讲自己身上发生事,如同个人躺在河底,看潺潺流水,波光粼粼,落叶,浮木,空玻璃瓶样样从身上流过去。*以前没想过,今天也能真实地体验到这种感觉。”
尹觉明说着抹把脸上水,甚至凑过去给张弛个拥抱:“感觉也不是那坏。”
张弛有好会儿没说话,然后轻轻抚摸住尹觉明后背:“那,现在可以告诉,发生在你身上‘似水流年’,究竟都是什吗?”
还没有追上他,张弛看到尹觉明踩在水下块大石头上,低头看河流中飘来许多花瓣。
“这是什?”
“山上些树又开花吧。”
“真美。”尹觉明说着,忽然转身躺在那块大石头上,将整个身体都躺到水流下。
张弛大吃惊,不知道尹觉明这又是要干什,忙走过去要拽他起来。尹觉明却不依,被张弛拽两下,有点撒泼发脾气趋势,张弛只好坐在他身边,看尹觉明要弄出什名堂来。
不同与昨日,这个吻浪漫极,让张弛和尹觉明都有些沉迷。
等回过神来,张弛已不自觉将尹觉明压在圆滑大石上,尹觉明则因个不注意,身体滑下。
张弛赶紧起身去抓,却还是慢步,尹觉明噗通下坐到河水中,水流刚刚没过他半身。
尹觉明怔下,忽然笑。
他脖子上衣襟上都是溅上水珠,日光下盈盈透亮。忽略张弛要来拉他手,尹觉明在水中踢踢腿,撩起片水花:“好凉快。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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