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有些放空,迟迟都没有说话。
池南景不耐地用拐杖敲
说完,他直接坐回椅子上,给自己碗里又加半只螃蟹,重新戴上手套。
池南景被他这“无礼”动作竟是愣下,而后冷笑声:“池眠这小孩眼光真是越来越差。”
是在说自己不如前世自己啊。
就当是夸,反正也觉得前世更好看点。
纪拾烟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不显,慢吞吞开始拨蟹肉。
黄阿姨道:“需要回避下吗?”
池南景反问:“你说呢?”
黄阿姨领悟,立刻回到自己房间。
好好说话都不会。
纪拾烟心底对池南景反感又加个标签。
黄阿姨也愣下,看着和池眠有几分相像容颜,小声问纪拾烟:“这位是……池先生父亲吗?”
纪拾烟:“是。”
“哎呀妈。”
黄阿姨赶忙站起来,迎上去:“池先……啊,这该怎称呼……池先生父亲,你好你好。”
纪拾烟给她悄悄提醒:“可以叫池总。”
彼时纪拾烟正在吃饭,那个叔叔今天抓上来不少梭子蟹,海蟹肉相对少,于是黄阿姨做成香爆梭子蟹,纪拾烟从闻到香味时候就开始馋。
他直不爱浪费,现在又有大把时间,便带两层手套,边慢吞吞拨蟹肉、边和黄阿姨聊天。
别墅门突然被从外打开,不同于以往池眠动静很小,这次只听着哐当声,然后个柱着拐杖中年男子就走进来。
纪拾烟还保持着拿螃蟹钳子往嘴里送蟹肉姿势,望向突如其来客人,愣半晌。
不知道为什,昨夜和池眠聊天之后,现在纪拾烟对池眠没有那怕,对池南景也是。
“陆朝空和说,明天派艘船来接你。”
纪拾烟怔。
来这里已经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念陆朝空,无时不刻不想离开。
可陆朝空能力和手段都迟迟没有查到这个定位,可想而知池眠隐藏得多深,纪拾烟已经做好会被关好几个月准备。
可以走消息突然炸在耳畔,纪拾烟大脑是片空白,竟然还有丝不真实。
他卸下手套,拿过纸巾擦擦指尖,站起身,礼貌道:“池总您请坐。”
“不用。”
池南景道:“还有事,说几句话就走。”
“奥。”
纪拾烟道:“那坐,饭还没吃完。”
“对对,池总,你好。”
黄阿姨对谁都热情,更别说是他老板父亲:“池总您吃饭吗?要不要来吃点?”
“不用。”
池南景开口,他声音和池眠阴冷或温柔不同,自带着种身居高位倨傲:“来和这个男生说几句就走。”
“好池总。”
——只不过对于后者,变成厌恶与从心底看不起。
当然也有可能是最近事情让纪拾烟成长很多,他心态与情绪比以往强大,不会动不动害怕,以逃避与哭泣来解决问题。
于是纪拾烟丝毫不受影响地吃完那块蟹肉,甚至还想再来块。
但很快他目光就落在池南景没有换鞋就越过客厅走来身影,微微蹙下眉。
虽然这不是他家,但毕竟住这久,对于有洁癖爱干净纪拾烟来说,池南景这个行为真很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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