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并无旁人,见宋玄来,那大当家便伸手来拍他背:“宋兄弟考虑如何?”
宋玄被那巴掌拍个踉跄,好容易稳住身子,却端正神色,肃然道:“大当家,在下有事,不得不先问个清楚。”
他嘴角含笑,说出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本就是尸骨堆出来兄弟,又何必假做情深?”
宋玄没想到文文弱弱姬云羲竟说出这样番话来,潦草地应几声,姬云溪却直直地盯着他:“你觉得残忍?”
“是挺残忍,”宋玄咬着稻草杆没个正行。“但在下可不敢指责公子,怕公子连起剁。”
姬云羲竟笑起来:“你现在怎如此直白?”
宋玄瞥他眼:“因为公子话太多,若是您少说两句,保证还你个仙风道骨宋玄。”
姬云羲继续说:“常宁城县令与家有私交,本请官府官兵送上路,却在路上让这群山匪截。”
姬云溪说隐晦,但宋玄也大概明白怎回事。
他心里早就奇怪很,这群山匪必定是不知道姬云羲身份,否则吃豹子胆,也不敢对他动手。
只是他们又为何大路截官兵,还不是为劫大批财银,而是闹着玩似掳回个贵公子,还要不到赎金?
宋玄便问:“这山寨跟官府难道早就有所勾结?”
姬云羲抬起头来,显然是对那个愚蠢问题无声回答。
宋玄忍不住揪揪头发:“您跟说说吧,到底怎会落到这儿来,说不定……还能帮您把”
姬云羲瞧他半晌,竟难得开句玩笑:“你不是会算?”
宋玄乐:“要是能算得这细,头个先算今科考题,早升官发财娶媳妇去,还能在这给您算命?”
姬云羲笑容淡淡:“也并非什大事,只是家丑罢。”
宋玄发现姬云羲无论表现再怎样冷淡深沉,却还是个少年。
这个发现让他放松很多。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姬云羲说:“宋玄,不信会死在这。”
宋玄笑着回答:“公子必不会死在这里。”
第二天,吴四又来柴房请宋玄出门,这回二位当家在偏厅等他,二人左右对着幅地图,不知在商量着什。
姬云羲瞧他眼,仿佛并不意外他提问:“大概如此,官府人只怕也早就被兄长买通。”
否则这里又怎会这样快就聚集起批山匪,还各个骑马跨刀,威风得很?若不是与官府勾结,这些山匪哪里来这些物资?
又怎会劫姬云羲堂堂位皇子去?
只是宋玄不好直说,只打着哈哈:“你这兄长也忒不是东西,竟然对自己兄弟下手。”
“易地而处,亦会如此。”姬云羲忽得说。
宋玄心道果然是皇家纠纷。
“此行本是赶回家去,只是兄长并不想回去分薄家业,故请人在路上伏击于。”
“先生算到,先头客栈里刺客,便是他雇来。”
“本想走小路避开他,只是不知是谁走露风声,侍卫死伤大半,也与他们走散,多亏你赠锦囊替挡箭,这才死里逃生,躲进常宁城。”
宋玄心道,他可不知道那锦囊竟真能替他挡上灾,若是早知今日,他就做出批给那帮侍卫都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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