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揪着他衣领就要将他扔到边去,却被觉行冷笑着阻止:“不必拦,让师兄瞧着也好。”
于是觉行和净空被起带出地窖。
在看到阳光那瞬间,他听到净空轻柔声音。
“对不起,师父没有相信你。”
这是净空头次承认自己是他师父。
那时候他笑敦厚又温暖。
觉远觉得他现在笑容刺眼极,充满恶意和嘲弄。
“为什盯上们?”净空声音有气无力。
“为银子,为女人。”觉行蹲下身。“这些年来风声越来越近,兄弟们总是逃也不是办法,都得找个落脚地方。”
觉远后来才知道,觉行伙人,其实是在北地出名伙恶匪,杀人如麻,四处流窜,惹得北地天怒人怨、四处都在通缉他们。
净明劝他:“不过轮回报应,忍辱亦是修行,你不要多想。”
净空没有说话,只有在他身边觉远听到他低低声音:“狗屁轮回报应。”
是啊,狗屁轮回报应。
觉远敢拍着良心说,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像净空样良善到犯傻,如果净空还要遭受这样报应,那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有资格幸福。
可觉远想法毫无用处。
下直好评,迅速接纳他存在。
觉行剃度三个月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习惯这个师弟。
连觉远都开始怀疑自己判断,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吃多苦,看错人。
可在那晚上。
觉远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看错。
这也是净空对他说最后句话。
因为他们割掉净空舌头。
觉远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净空洗涮干净,割掉
所以觉行这个头领才想出这样办法,他花三个月摸透五蕴寺底细,之后鸠占鹊巢,将自己伙人剃头发,披上僧衣,做出僧人模样。
之所以没有杀掉这些原本僧人,只是因为他们想到更好方法。
只是那时候净空并不知道他们如意算盘,听到觉行话,不可遏制地笑起来:“你到寺庙里来找银子?找女人?”
“那是师父眼睛太干净,看不到这些东西。”觉行说完这句话,门外就闯进来两个身形健硕壮汉,将已经疲软净空强行架出去。
地窖里只有觉远还有些力气,他整个人都扑在净空身上,想要阻止他们将净空带走。
他们在地窖度过不知是第几天以后,觉行出现。
那时候僧人们已经接连几天没有吃饭,只偶尔有人会给他们来喂水,却不肯给他们解开绳子,整个地窖都弥漫着股排泄物气息。
觉行是笑着出现,他喊:“师父。”
净空微微抬抬眼皮,却连怒斥他力气都没有。
觉行以前在寺里也曾笑过,师父故意给他讲笑话时候、看着师兄弟闹笑话时候。
只是觉行太善于伪装。
那天晚饭是觉行负责煮,他在里面掺杂迷药,而唯能尝出味道不对净空,早已被他打晕在房间里。
之后,觉远在迷迷糊糊中,看见门外大批山贼涌进来。
而当觉远再睁开眼时候,就见到寺庙僧人都被关押在阴暗潮湿地窖里——包括净空和他自己。
净空脸上带着苦笑:“只有听说过引狼入室典故,没想到如今却当真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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