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不知道他在说什,本能地反驳:“会算命还是你会算命?你才栽。”
“?早就栽……”方秋棠低低地笑声,再没有提起这个话题,只胡闹着说些不着四六赚钱大计。
宋玄也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他们心照不宣地忘记某个人。
“你……你这个弟弟,哪儿捡?嗯?”方秋棠迷迷糊糊地倚在宋玄背上。
“山贼手里捡。”宋玄说。
方秋棠不知是听明白没有,边往嘴里倒着酒,边嘟嘟囔囔地说着:“哦……山贼儿子,难怪呢。”
宋玄眯着眼睛浑浑噩噩:“难怪什?”
“难怪……嘿嘿,像匹狼。”方秋棠低低地笑起来。
”方秋棠拍着宋玄后背,断断续续地说。“那不卖,不卖,咱们换别卖……”
听到这话时候,姬云羲眉梢微不可查动动。
衡阳人?
宋玄酒量不算好,方秋棠比他还要更糟上七分,早些年方秋棠出去做生意,连喝蜜酒都能被人灌吐,甚至会走错路,路跑到宋玄家里去撒酒疯。
宋玄太清楚他酒品,趁着还没自己醉傻,连忙拉着姬云羲手:“阿羲,你到他厨房去翻翻,看看能不能弄碗醒酒汤来。”
宋玄抬手就给他下:“你见谁都像狼,二狗也像,阿羲也像。要说,就你家小崽子最像狼。”
这是宋玄醉,否则他绝不会在方秋棠面前提起那个人。
“你别不信,方秋棠看……看人,就没有走过眼。”方秋棠挥舞着手臂。“这小子眼神,比季硝当年狠多。”
方秋棠也喝醉,否则他不会提起这个名字。
“他跟季硝当年个年纪……”方秋棠不知想到什,用胳膊肘杵杵身后宋玄:“宋玄,你信,你要栽。”
他眼神迷离涣散,脸上也不知什时候透出隐约潮红来,与平日里模样截然不同。
姬云羲喉结动动。
偏偏宋玄还以为他没听到,软绵绵地唤着:“阿羲……阿羲……”
那声音比他刚喝进去蜜酒还要甜。
“知道。”姬云羲逃也似转身离开,只剩下两个醉鬼在后头呵呵地笑着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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