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话,宋玄就是再生疑,也不好就这样拍拍屁股走。
他只得又喝盏茶。
随行布料师父似乎也查觉出怪异来,凑上前来低声道:“宋先生,这事……不大对劲啊。”
宋玄老神在在:“且看着吧,咱们银箱有人看着,出不大事。”
宋玄虽不明白这人葫芦里卖什药,可有件事他是清楚。
宋玄闻言却给两个随行抬箱子个手势,命他们在原地,脸上笑容不变:“不敢叨扰您,箱子开开关关,也不方便。”
他虽没怎做过生意,却晓得这时候货物是不能离身。
“就说你们四方城人都精明,”那老板拍着宋玄肩,笑起来。“没有别意思,就是想交个朋友,怎,看不起?”
“知道你们谨慎,银子放在这,绸缎也在这,总不会长腿跑。等会装车,亲自给你们开箱再验回,可好?”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吗,宋玄便怎也不能拒绝。
替方秋棠跑生意这种事情,宋玄做并不多。
无他,当年他在城中可是靠算命谋生、打着能通鬼神招牌。古怪些、孤僻些尚算情有可原,可若是日日行商贾之事,经手黄白之物,未免让人怀疑。
所以压根就没人想到,方秋棠运送银两牛车上,会坐着这样尊大神。
据闻方秋棠这桩生意是同位大客户做,说是盛京来商人,背后有大靠山,在花下楼更是出手阔绰,手上有批顶尖绸缎,被不少商户盯着。
若不是想容介绍,怕是方秋棠是不可能从这位老板手中拿到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但凡坑蒙拐骗,大都是冲着银钱去,他们在交货以前,他们将银箱看得牢牢,总不会损失什。
也正是宋玄这样武断想法,让他失算。
宋玄从来独身走江湖,直奉行着“
他虽心疑这老板葫芦里卖什药,却也只得随那老板进正厅,喝几口茶,随着那老板说些有没。
这时互听后院传来妇人哭声和叫骂声,紧接着便有仆役上前来,匆匆对那老板说几句什,那老板脸上便立即浮现出尴尬神色来,搓搓手,对宋玄道:“实在失礼,这里有些急事。”
宋玄便起身想要告辞:“既然如此,等便……”
“不,你坐你坐。”那老板将宋玄按回椅子上。“不瞒您说,还有些事想托方老板来办,你且等片刻,稍后便来。”
说着,也不管宋玄是不是答应,便火急火燎地往后院去。
宋玄不想搞砸好友来之不易生路,便穿寻常商人衣衫,只把自己当作方秋棠副手,与那京城来老板满脸堆笑地周旋。
随行布料师父瞧过箱子里绸缎,给宋玄个眼色,示意其中并无不妥。
宋玄心便略略放下来些,拱手道:“们方老板今日不能亲自前来,托向您谢罪。”
“咱们做生意,不讲究这个,货到、就是信誉到。人来不来,有什关系?”那老板验过银两,也呵呵笑着。
宋玄点点头,抬手便要让伙计们将绸缎箱子抬走,却见那老板笑着连连摆手:“箱子怪沉,不劳烦诸位。各位还请进去吃杯茶,会儿们自己给您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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