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来众人也傻眼,他们明明先头瞧过,这里头都是上好布料,怎不过刻钟时间,就都变成盐?
“后头仓库里还发现二十余箱,可见这里是个盐贩窝点。”赵捕快说。“宋先生,不是等不给你面子,实在是国法难容——”
宋玄盯着那些雪白盐,抿紧嘴唇:“既然说是买卖私盐,那盐贩呢?”
“他们已经逃,”赵捕快底气愈发足起来,仿佛在这刻,他忽然意识到,四方城传得神乎其神宋先生,也不过是介草民罢,哪能与官府相抗衡呢?“至于目前藏身之处,是该们问你才对。”
“宋先生,到大牢里再交代你上家吧,若是交代好,或许上头还能饶你条小命——”赵捕快神气地说。
只是捕捉到确还是关键词:“买卖私盐?意图谋反?”
这两个罪名加在起,可是要株连九族大罪。
那捕快本说底气十足,见有人还敢质疑,刚想骂回去,却忽瞧见开口人模样:“宋先生?”
这倒不是宋玄手眼通天,只是四方城官匪勾结本就是惯例,尤其是捕快这等不受重视小吏,想要在四方城里头混得开,总得拜好山头、认清地头蛇。
宋玄倒也认识这捕快,姓赵,向来圆滑:“许久不见,赵捕快倒送份响当当大礼。”
三不沾”规矩。
党争权谋不沾,炼丹之术不沾,谋财害命不沾。
所以哪怕他惯常游走在高官豪绅之间,也并未涉足过任何权势斗争,时间便想不到其中千回百转关窍。
有时候场骗局,未必是为金银珠宝,更有可能只是个引线,为幕后人带来他最期望结果。
这是宋玄在这件事之后才明白道理。
赵捕快只知道自己是来捉方秋棠,却没有想到正撞上宋玄:“这……宋先生怎在这里?”
放在平日里,他是万万不敢得罪宋玄,可这次不样,上头是下死命令。时之间,他竟也犹豫起来。
“替秋棠来送货,只是不晓得这正正经经布料生意,怎变成买卖私盐。”
赵捕快听到他这样问,反倒生出些底气来,他示意左右捕快靠近宋玄,半挟制着他往门外走去:“先生自己看罢。”
宋玄出去定睛瞧,门口几个箱子被人掀开,除自己带来两箱里装得是银两,剩下几个箱子里头竟都是白花花盐。
而此时宋玄,却只守着那两箱银钱,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正在这时,忽得听到门外响起兵刃相接声音,金属嗡鸣分外刺耳。
紧接着便冲进干捕快,各个凶神恶煞,上来就将宋玄和几个布料师父团团围住。
那为首捕快将手中牌票亮,大喝声:“此处有人买卖私盐,意图谋反。等奉上头指令,特意前来缉拿,如今人赃并获,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这串台词念可谓是字正腔圆,情感饱满,引得宋玄都忍不住高看那捕快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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