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硝就站在他旁边,笑眼盈盈地听他说真话。
“兔崽子以为不知道?你们两个避着和宋玄,准是在捣鼓些见不得光官司。”方秋棠转头揪着季硝道。“是不是?”
季硝点点头,还捧着呢:“公子料事如神。”
方秋棠这才满意地打个酒嗝,转而对自己推理能力自吹自擂起来。
宋玄替姬云羲盖件衣裳。
眯眼,竟软软地趴在桌上睡。
那伏在桌案上模样乖巧又听话,讨喜极。
方秋棠好似是曲子唱尽兴,又瞧见姬云羲脸颊上浮着薄红,副睡梦正酣模样:“这是——?”
“多吃些酒,应当是被酒气冲着。”宋玄说。
四方城酒就这点不好,入口绵软甘洌,却最是容易吃醉。
方秋棠说没错,姬云羲并不是柔弱无害。
或者说,姬云羲真正无害,只有他那身孱弱多病皮囊。
但是那又如何呢?
哪怕姬云羲是能倒拔垂杨柳壮汉,宋玄还是不会让他个人踏上那条吉凶未卜道路。
毕竟他能替姬云羲做,本就不多。
就像是这地界样,表面上瞧着醉生梦死、歌舞升平,却也最是容易着道。
“还是年轻,”方秋棠也吃些酒,只是并没有醉。“宋玄,之后你打算怎办,接着送他回京?”
也就是见姬云羲醉,才会当着面问。
“当然,”宋玄答得不假思索。“你也晓得,他现在境况并不好,总不能放着他个人上京去。”
“看他个人也好得很。”方秋棠喝酒就管不住嘴。“能跟季硝混在起,能是个什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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