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忙冲那带头钦差尴尬地笑笑:“场误会、场误会,这人是朋友,怕是来找有些事。”
那钦差闻言鼻孔朝天:“你自己都不是什东西,你朋友算个老几?这可是谋刺皇子大罪,你说误会就是误会?你说话管用?”
宋玄倒也不惧他冷眼,只笑着说:“是某口误,他莽撞,自然该依大人说办,只是他也并没有恶意,还请大人通融则个——”
说着给方秋棠使个眼色,示意他说些好话,手里悄悄塞两张银票过去。
那钦差眉梢动动,刚想接过,却听见那后头淡淡声:“说是误会,管用不管用?”
还隐约能听见:“捉刺客——”呼喊。
宋玄早就料到这路上不太平,刚想去瞧瞧姬云羲怎样,却不想那黑衣人高呼声:“宋玄——宋玄救——”
宋玄附近几个负责守卫戒备官兵立即虎视眈眈地瞧着他。
这群京城来官兵早就瞧宋玄这个算命不顺眼,无官无职,却坐着离姬云羲最近马车。
他们慑于姬云羲身份,不敢与他冲突,却不代表着他们对他没意见。
现在想起来,方秋棠当初问得那样细,本就是有问题,只是宋玄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时之间并没有领会到这小子意思。
而路上宋玄根本没有功夫想起方秋棠来,他遇见更糟糕事情。
路遇,bao雪。
从四方城往盛京出发第日,竟从晌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没过两个时辰,风雪更大,直吹得马车倒退,众人只得将马车停在路边暂避。
结果这避,就避到天黑,离驿站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冰天雪地,车队从上到下都动得直哆嗦。
宋玄往后看,正是姬云羲。
他不知何时下车,披着白狐裘,好似要融在这雪里似。眉眼间带着隐约疏淡,双眼睛仿佛结冰花,雾蒙蒙,甚至没将那钦差放在眼里。
钦差不敢与他硬对上,忙干笑着挥挥手,命令众人退下,方秋棠这才逃过场生死大劫。
方秋棠穿
只怕心里早就编排他千八百多回,只等着现下这种情况将他举拿下呢。
宋玄正在思考这是不是反间计时候,隐约听到那黑衣人用熟悉腔调大骂:“宋玄,你别给装聋子,老子若是做鬼死,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缺德——诶,你们别射箭!不是刺客!”
那黑衣人竟是方秋棠。
宋玄瞪大眼睛,瞬间倒真希望他死算,省得成天正事不做,只知道给他添麻烦。
只是终归是自己交朋友,再恨牙根痒痒也还是要救。
宋玄更是头疼,去找负责此事钦差。
那钦差身傲慢贵族模样,却比他更焦躁三分:“怎知道会下雪?还没急呢,你操哪门子心?”
南方少见这样大雪,车队上下都没有做足准备,又是荒郊野岭,连个借宿人家都没得,只能缩在马车里,勉强过夜。
宋玄略有些担忧,姬云羲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冻。
到半夜,宋玄忽得感觉到异动,紧接着便听见外头喊打喊杀声。宋玄掀开马车帘子看,个黑衣人正在抱头鼠窜,身黑色在雪地上就好像是牛乳里芝麻粒那样明显,正被众侍卫拿着刀剑追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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