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劳您方老板大驾,”宋玄摇摇头。“得另找个人。”
他如果猜不错,姬云羲在摘星阁必定是埋眼线,怎会让他轻易说走就走。
到时见面争执不休,怕又是场麻烦。
只是方秋棠却道:
“这盛京人生地不熟,你还能找谁?”
方秋棠连忙又端茶又递水讨好阵子,宋玄才开尊口:“就算他真有那个本事,也只能说明他确是不需要在边儿上,留在这,是给他帮忙还是添乱,咱们谁都说不准。”
这不是方秋棠好奇真正答案,可他也清楚,有些事宋玄未必乐意摊开说,只好悻悻地说:“那你要走消息,打算跟他说吗?”
宋玄摇摇头。
他没法子说出口。
姬云羲对他感情太过炽烈,让他只能用这种法子去回避摆脱。
股狠劲儿,你瞧瞧如今呢?连老子头他都敢骑。”
“就姬云羲那小子,别看他病歪歪地,真凶起来比你家二狗也差不到哪去。”
“阿羲和二狗,你也真敢比。”宋玄忍不住怀疑,方秋棠这张嘴会不会在京中给招祸。
“说真——”方秋棠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姬云羲这小子,是真不简单。若不是出身糟心些,太子也未必弄得过他。”
宋玄瞪他眼:“他什出身,你也去打听?以前怎没见你这样多事?”
宋玄撑着下巴脸认真:“圣上。”
而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逃避究竟是太过于痴迷姬云羲,还是自己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动摇。
“还有事要交代他,”宋玄说。“等写封信,走,你就转交给他。”
方秋棠缩缩脖子:“这小子非发疯掐死不可。”
“那你就多带两个壮汉去,”宋玄笑着说。“保护好你小命。”
方秋棠说:“要不你还是给找个别任务吧?找人送你出城?”
方秋棠自知失言,讪讪地摸摸头:“盛京上头人哪有不知道,太子那边也经常……”
宋玄仍是不大高兴模样,摆摆手,示意他赶紧闭嘴。
宋玄不是不知道姬云羲聪敏早慧,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姬云羲那深沉心机。
但他也明白,上头这些人角斗,有太多东西混杂在里头,早就超出宋玄能力范畴,姬云羲聪敏未必能解决问题。
假使姬云羲真要走上这条路,他是无法代劳,切切,都只能让他自己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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