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引来无数离奇荒谬故事来。
这边正说着呢,忽得听见外头声喧闹,外头竟涌进群官兵进来。
宋玄和想容俱是回头去看,便瞧见个衣着华贵、面容姣好男子,正大步流星地踏进来,用下巴尖朝着那说书人:“听闻这里有人妄议朝廷,果然如此。”
宋玄微微愣,仔细去瞧那男子眉眼,确是个不曾见过陌生面孔。
妄议朝廷,这天大顶帽子说书人哪里敢接,也没弄清来人是谁,只晓得这些都是官府官兵,连连告饶,连茶楼老板也出来说情。
“他们敢说,你就敢信?”宋玄忍不住笑:“听他们,你连年都能过错。”
想容踹他脚:“就你是明白人,你有本事,你倒是给说说看看?”
宋玄自顾自地喝茶:“皇帝老儿事情,们哪能知道。”
想容嘀咕句:“就是好奇而已,那椅子不都争着抢着坐吗?现在倒好,椅子洗干净,就差个屁股,反倒不去坐。”
宋玄听好笑,也不去详细解释。
及至三月,草长莺飞,按大尧例,国丧过百日,平民百姓之间便切如常,婚丧嫁娶,诸多不忌,连带着四方城说书先生都活络起来。
“说起某朝某代,有这样位殿下——”
四方城里说书先生总是有最新奇故事。
诸如两年前讲是某朝太子无德自缢而亡,四年前讲得是某国帝王长子为爱私奔,七年前讲得是某位皇子死而复生故事。
而近来最新鲜故事,也就是先帝故去许久,众臣三请三辞,继承人仍不肯登基故事。
“把人带走,店给砸。”那男子却趾高气扬地喝骂,副有恃无恐、盛气凌人样子。“若是再让本公子听见你们胡说八道,有你们好看。”
那男子旁边跟着官兵头子倒也是宋玄熟人——赵捕快,听闻男子要砸店,忍不住劝什。
“怎?本公子说话不好用?说让你砸,你就给砸。”男子冷笑声。“区区个捕快,难道要反不成
自姬回殡天过去已过三月有余,宋玄便在这四方城滞留三个月多,深居简出,只偶尔与想容道吃茶谈天,俨然已经成个养老乡绅。
说来也奇怪,前些年宋玄还是个停不住脚步家伙,这阵子竟是莫名安生下来。
大抵是走多,走累,便总要找个地方歇歇脚。
四方城最大好处就是消息灵通,姬云羲迟迟不肯登基称帝,也是让宋玄颇为费解。
按照大尧例,过百日,群臣三请三辞,姬云羲早就该走马上任,坐上那天下至尊位置,可直到如今,官府都没有下发告示,民间对于姬云羲称呼,也迟迟停在“三殿下”上。
而依着四方城规矩,这某朝某代某国某人,也不过就是今时今日、此地此事。
懂得自然懂,不懂听着听着也就明白。
只不过这些胡编乱造故事,只怕是两分真,八分假,虚虚实实,就是听个热闹罢。
诸如宋玄,就是早见识过这些说书先生天马行空想象力,是以并不将这些故事放在心上。
反倒是边想容听得入神,边喝着茶,边还要问:“他们说得是真?这大尧当真有什龙鼎龙脉?要挖出来皇帝才能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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