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这三殿下如今也是二十有二人,连正妃都没有个,也没听过他光顾什青楼楚馆,若不是不行,那只怕志不在此啊。”
“嘭——”
常雨这回又摔地上,抬头看,竟是宋玄将他凳子踹翻。
“宋先生这是做什?”常雨哭丧着张脸,嚷嚷起来。
想容在边上幸灾乐祸:“你宋先生可是二十有七,也没见娶上个媳妇,这是被戳到痛处。”
常雨笑道:“听官府那头说,这南荣君手上有三殿下信物,且是帮三殿下来寻龙脉。”
宋玄皱着眉:“龙脉?真有这个东西?”
那不是那些说书人编篡出来?
“管他是不是真,就现在这个架势来瞧,三殿下要寻,那就是没有也得有。”常雨压低声音,又靠近宋玄,低声说。“而且,您有所不知,听人家说,这个南荣君,和三殿下,是那个关系。”
他掐掐小指,比划个龌龊动作。
连宋玄也没想到,这个南荣君会在四方城掀起这样大波澜。
四方城地上地下两套班子,官家与八门之间相互勾结,又是鱼龙混杂,深浅难测,饶是算得上个凶险地界。
就算上头偶尔有钦差来访,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面子给足,礼数送到,便也就是那回事。
不想这南荣君却是个贪心不足,这几日里头仗着三殿下名号,在四方城搅风搅雨,专挑做生意平头百姓坑害。
他找尽理由,气儿封十余家店铺,只等着人送银两去赎,副摆明要敛财嘴脸。逼得不少店铺早早关门,只等着这波过去,更有那做生意被扣亲眷,为赎回家人搞散尽家财。
常雨这才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嘿嘿地笑着原话:“先生不样,先生那是半仙儿,清心寡欲超凡脱俗,哪能看得上庸脂俗粉呢。”
想容见脚踹翻他凳子,让常雨直接屁股坐地上去,“哎呦哎呦”地叫个没完。
“在这儿胡沁什玩意?”想容见这男人龌龊表情,满脸嫌弃。
常雨哭丧着脸:“这也不是说,是那南荣君自己透露。”
宋玄盯着常雨,眉头越皱越紧,眼神愈发凝重:“此话当真?”
“八九不离十,”常雨见宋玄有兴趣,愈发地高兴,也不嫌屁股疼,拖着凳子就凑到宋玄边上嚼舌头:“你想啊,这南荣君也不是什名士,打这儿之前,可是连听都没听过个人。盛京里大小*员幕僚,就是天师也是成群结队,凭什要这个人来寻龙脉?可不就是那枕边儿上关系,最让人亲近信任吗?”
“官府也不管?”想容生来正义感便强,如今听这事更是生气。“什狗屁南荣君,听都没听过东西,也敢在四方城撒野。”
“早有人去问过上头,这人是三殿下人,官府那边也没什法子,都是哄着捧着。”常雨将茶水放,也是愁眉苦脸。
他是来替人送货,这些日子他们兄弟两个赌场为避风头,也是关门,兄弟两个为赚口饭吃,也是什零工都作起来。
区区个南荣君,竟搅和得四方城百业萧条,这也是众人都没有想到。
宋玄听闻此言,忍不住转目光:“当真是三殿下人?你可曾打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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