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羲只穿身中衣,头发也有些散乱,坐在院子里头,不知在想些什。
宋玄忙将手中早点放在边:“怎这样就出来坐着?”
姬云羲仿佛惊醒似:“……你去哪?”
宋玄指指桌上东西:“去给你们买早点去。”
姬云羲脸上冷意才消退,隐约露出些鲜活来,好似潭枯井死水,在瞧见他那瞬间被盘活似。
“那位盛京来公子连夜里走,连官府那头都是后知道消息。三爷说,这次是您出手摆平,让们心里头都记着点。”
“这也是得消息,否则今个儿们都不敢开张呢。”
傅三爷这是讲究江湖规矩,不能擅自居功,谁情分都得说清楚。而四方城这些店铺老板,大都托庇于八门中人,连带也沾些江湖习气,谁有恩谁有仇心里都有笔账,记得门儿清。
如今宋玄解这场难,不管是因为什出手,心里都是念着他恩情,自然见都比平时多几分亲近。
宋玄推辞不过,接酒、谢过这掌柜,等出门,眉心锁起来。
次日清晨,宋玄早早就出门。
他在四方城停留这几个月并不怎开伙,在花下楼蹭饭居多,如今姬云羲来,家里却是米无粒、菜无棵,再加上个祝阳,总不好让这两张嘴饿着,便出去觅些食回来。
亏得四方城到处都能找到卖早点摊铺,宋玄熟门熟路找到家出名茶楼,称六两刚出炉、热气腾腾白糖糕,并整壶桂花茶,各色点心、果脯也装些,见门口有叫卖茯苓霜,也包纸包。
那早点铺掌柜认得宋玄,见这次称得这样多,还白饶他几枚铜钱,笑着问:“宋先生这是家中来客人?”
宋玄点点头,笑着说:“是,有朋友来寻。”
“以为你走。”他说。
宋玄将他表现看在眼中,心里头五味陈杂。他手拉着姬云羲回到房间,随手给他披上外裳,又按着他给他梳发:“这是家,能走到哪去。”
姬云羲默不作声,也不指控他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反倒乖巧温和地惊人。
宋玄随手从桌子摸起
南荣君竟然连夜走,这是他怎也想不到。
难道是姬云羲抵达四方城消息让他知道,怕被拆穿,便连也逃走。
可这人究竟是个什身份,来四方城是什目,身上又有什奇异之处,便又成难解谜题。
宋玄装心事,便难免脚步有些沉重,磨蹭好会才走回自己宅子,刚推门,就瞧见个白影正坐在院子里头,身影清瘦单薄,有种说不出寥然。
宋玄定睛瞧,不是姬云羲还是哪个?
那掌柜听便又从柜下提小坛子酒出来:“既然宋先生有客人,那这坛子酒就赠与先生。”
宋玄素来在胡同坊市之间打转,心知这掌柜最嗜酒,却又被媳妇管着不许吃,能藏着都是宝贝,哪好意思收下,只笑着推拒:“您好容易藏下些货来,还是自己留着罢,无功不受禄,收下怕是要遭天谴。”
掌柜笑着说:“这可就是酬谢您。”
宋玄微微愣:“您这从何说起?”
掌柜左右瞧瞧,压低声音说:“您就别装,傅三爷今早派人挨家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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