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见宋玄已经红透耳根,和故作正经却向下漂移目光,竟住口。
得寸进尺是谓豪夺。
书上不是说不是说?得五寸,退两寸,尚得三寸,谓之蚕食。
他用六年时间挣来个最大囚笼,如今只等着请君入瓮,自然也不必急在这时。
他早就说过,对于宋玄,他有足够耐心。
宋玄在旁有口没口地吃着,瞧着姬云羲略微展颜模样,心情竟也跟着晴朗几分。
过会,瞧见他唇角沾点糕点白末,便伸手去擦,却不想到嘴边,却恍然惊醒。
自己动作似乎并不妥当。
宋玄想要收回手去,却冷不防指尖濡湿点,姬云羲鲜红舌尖在他指尖上掠过,脸上带着隐约意。
宋玄脸上血色从耳根蔓延到整张脸,匆匆忙忙收回手去:“……你嘴角有东西。”
簪子来替他绾发,却发现他昨夜放在桌边,仍是六年前自己留下那支桃木簪,显然是主人时常使用。
宋玄低声说:“让你留个纪念,放起来也就是,又不是让你总戴着。”
姬云羲笑声:“喜欢紧。”
柔软顺滑发丝从他指缝间钻过,宋玄耳根子也跟着滚烫起来,好像那句喜欢另有什深意似,让他脑子里尽是些胡思乱想念头。
姬云羲这回却点到为止,没有更多撩拨,脸上笑意却愈发真切。
以天下为牢,囚宋玄人。
姬云羲将糖糕吞下肚子,连指尖残渣也扫入口中,瞧着宋玄目光,也愈发幽深专注。
面上却仍是那暖如春水笑。
“嗯?”姬云羲笑意愈发明显,“这说辞好像有人用过。”
宋玄这才惊觉,昨个儿在马车里似乎也是这样幕,只不过身份角色对调个儿。如此来,竟好像他有意调戏似,脸上便愈发烫。
偏偏姬云羲还在胡说八道:“哥哥跟是再亲近不过人,想摸哪儿碰哪儿,也不必找什借口,直说便是,……”
宋玄羞恼得不行,把将手里白糖糕塞进姬云羲嘴里去:“胡言乱语——吃你,哪这多话。”
姬云羲想说这糖糕是你咬过。
宋玄将那发髻固定,又将早饭摆上。
他本想招呼祝阳起吃饭,却不想祝阳自己揣着块儿白糖糕,不知道窜到哪里去,生怕要跟他们个桌似。
宋玄无法,只能边倒茶边说:“记得你先头是喜欢这家早点茶水,他们家是老字号,这些年来味道也没什变化,就是不知道你口味变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衡阳城长大原因,姬云羲口味也是嗜甜,虽然表现不大明显,但宋玄却隐约能察觉到。
果然,姬云羲尝口糖糕,眉心就微微舒展开来,连带着眼角也略略有些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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