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棠摇摇头,叹息声:“比猫麻烦多。”
两人这才说起这些年来变化。
宋玄倒仍是老样子,坑蒙拐骗、四海为家,过得穷二白,却落得个潇洒自在。
方秋棠在京城就要凶险许多,他应姬云羲在废太子那边做内应,几次三番被怀疑,最后还是在紧要关头,给太子致命击。
如今人都以为他方老板是悬崖勒马,最后站到姬云羲那头,却不想他早先就是姬云羲埋下钉子,最后也算是求仁得仁,没有白费这些年功夫。
“你他娘算哪门子朋友?”
宋玄故意玩笑:“这不是怕耽误您老仕途嘛?如今成大老板,总不好上门打秋风吧?”
方秋棠又给他脚:“你还越酸越来劲——”
这脚刚落下,就听“嗷——”声,股劲风袭来,个白色兽影已经扑到他眼前,又被宋玄手拎回去。
“二狗,别闹。”宋玄揉那狗把。
宋玄回到京城前几日,过得是风平浪静、悠然自得。其主要原因,大抵是直撩拨他姬云羲,总算是让诸多事务牵绊住。
正是新君继位前夕,姬云羲不管不顾地跑个没影,积压下来大量事情总得有人处理。姬云羲是百般不舍千般留恋,却仍是没有多少时间缠在宋玄身边。
这反倒让宋玄略略松口气,有时间跟方秋棠出来见面。
宋玄在酒楼上头坐着,隔着老远就瞧见方秋棠身影,他仍是那副模样身量,气势举止却都与往日不同,举手投足很是倨傲,与过去那只穷酸刻薄狐狸不可同日而语。
却还是那个方秋棠。
真要说起这几年来经历,连方秋棠也觉得凶险,只怕个不慎,就是要连命也丢。
所谓富贵险中求,也不过如此。
宋玄听得入神,顺口问句:“那你跟季硝矛盾,也是有意为之?”
说这事,方秋棠就忍
方秋棠定睛瞧,果然是二狗,他这些年也瞧见过几次,虽然见天高壮,却总是蔫头搭脑模样,如今宋玄回来,便又活蹦乱跳起来,个劲绕着他小腿转圈。
“你怎把它也带出来?”方秋棠瞧着那二狗那摇头摆尾、绕着宋玄撒欢儿样子,忍不住叹息声。“平时瞧着也还算威风,怎傻成这样。”
宋玄扔下块肉干来,看着二狗叼住,讨好地摇尾巴,笑着答:“把他个人扔下这久,刚见到,可不是粘得很。不带上它,连门都出不去。”
“这就是狗和猫区别,”方秋棠眯眯眼睛,盯着二狗,脸上带着若有所思表情。“你把狗丢下六年,再回来它还是会撒欢儿着来舔你,你要是把猫丢下别说六年,就是半年,只怕它都会狠狠给你爪子。”
宋玄奇怪地看着他:“你养猫?”
方秋棠推门进来,就先听宋玄笑话他:“哪里来阔佬?别晃瞎眼睛。”
方秋棠哼声:“哪里来穷道士,别脏衣裳。”
说着,竟忍不住地笑起来。
宋玄也笑起来,给他倒盏酒水:“方老板,别来无恙啊。”
方秋棠直接给他拳:“还酸呢?信儿都不传个,要不是傅三爷给消息,都不知道你回四方城,现在还又被那姬云羲小子忽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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