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神色肃然起来:“……什意思?”
“你不晓得,你家阿羲身边专有群替他捉人小辫子、做肮脏事暗卫,还有员酷吏。”方秋棠笑容里带着隐约寒意。“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人,恶鬼似。只怕遍数十大酷刑,都及不上在他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玄怎也没想到,别数年而已,姬云羲如今竟将古往今来,bao君配置都给配齐,时之间头疼厉害。
“所以说,你不必担忧他吃亏。”方秋棠将那酒杯放。“你只该担心,他登基之后,这大尧别被搅暗无天日才是。”
方秋棠说这话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玩笑。
党是权臣世家之后,以白相白衡为首,另党是科举出身举子,以陆相陆其裳为首。
这两拨人马多年来针锋相对,也就是最近新君继位,才让这两派消停些,专注于制衡起姬云羲来。
说到这里,宋玄问句:“他们中有人是赤丹衣拥趸?”
“拥趸?赤丹衣是他们傀儡罢。”方秋棠剥粒花生,塞进自己嘴里。“这赤丹衣是白相推出来,陆其裳党原本就不喜摘星阁,姬回在时,整日里骂他们是怪力乱神、妖言惑众,如今只是迫于形势,才勉强站队。”
“就为制衡阿羲?”宋玄问。
宋玄闻言,先是惊,继而眉头深锁。
方秋棠好歹也在京城呆阵子,对姬云羲手段再熟悉不过,既然他将宋玄带回来,就定会让宋玄干干净净坐到国师那个位置上。
如此来,他倒不在意那些权臣们死活,只漫不经心地夹下酒菜吃,却冷不防被宋玄按住筷子。
“做什?”方秋棠问。
宋玄微微皱着眉:“如今国师事,是个什情形,你跟说说。”
这些年来,他与季硝是除祝阳之外、离姬云羲最近人。
祝阳没心没肺,就是山崩地裂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季硝是非观更是扭曲,方秋棠心里却明镜似。
他原本以为,姬云羲只是手段高明、心狠手辣些。毕竟书上也都讲
方秋棠笑起来:“早就到手权利,谁愿意这样平白让渡出去?就算是皇帝老儿也不行。”
“再者,宋玄,你也听过这些年姬云羲做好事,得摸着你良心说说,若你是这些臣子,摊上这位新君,你是不是也得多为自己铺条后路?”
宋玄哭笑不得,心里忍不住想回去揪姬云羲耳朵,问问他这些年都做些什,竟让众人视他如洪水猛兽。
“那如今他们意思是……”
“国师这个位置,决不能让姬云羲傀儡来做,”方秋棠伸出只手指,隔空点点宋玄。“按照你家阿羲贯做法,只会是来阴、来硬。”
方秋棠微微怔:“宋玄,你别是要搅合进去吧?”
宋玄没说话,他有心想要帮扶姬云羲,却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这样本事:“只随便问问。”
方秋棠心知宋玄性格,却也不多问,只叹口气:“那也随口说,你听就过,是不期望你掉进这里去。”
他在盛京混迹,消息灵通,对朝堂局势也分外敏感。如今说起来,倒也真切。
当年姬回久不问政事,切交由内阁处理,内阁势大,便渐渐形成两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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