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压低声音:“无它,只想问问这盛京鬼剃头事。”
包打听笑容凝滞三分:“先生问这件事做什?”
宋玄晃晃手中拂尘,脸上带笑:“这不是同行?想问问是哪位前辈在此做局,好去拜拜山头。”
包打听面上表情这才放松些:“先生,这可不是前辈做局,是咱
那包打听在盛京白胡同边上摆摊儿,明面上是个代写家信,实际上却是个奇特人物。
宋玄问清地点,披身麻衣、提二两黄酒,就晃晃悠悠地过去。
那包打听是个三十多岁儒雅文人,瞧见宋玄,便略略抬头:“先生可是要代写家书?”
宋玄将那黄酒在桌上放,毫不客气地坐到旁:“写。”
“写给谁?”
宋玄闻言,微微锁起眉来。
“再者说,这跟个京兆尹能有什关系。”方秋棠懒洋洋地说。“借那温朝辞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包庇什。”
“不晓得,只是心里有些在意。”宋玄道,却忍不住道。“这城里可有打听消息人物?”
方秋棠怪异地瞧他眼:“有是有,但你如今堂堂国师大人……”
宋玄嘿嘿笑:“那又如何?左右也没人认得。”
“这说,这些被剃头发*员之间毫无干系?”
宋玄皱着眉翻两页文书,脸上浮现出淡淡探究。
“既不是某党系,也并非同门同乡,官位高低不,也有外放刚回来——”方秋棠忍不住皱起眉头。“还有几个连*员也算不上,倒是勋贵子弟。”
他索性将文书推,连声叫嚷:“不查、不查,个做生意,放着个时辰几十万白银流水不管,倒来陪你做起捕快来。”
宋玄见他罢工,也不生气:“不查?”
“写给家兄弟。”宋玄慢悠悠地说。“问他塘里莲花有几朵,山上海棠开几支。”
那包打听眼中精光闪,微微抬起头来:“原来是明白人。”
“客气。”宋玄笑笑。“某打四方城来,还没有拜会过,失礼。”
说着,又将那坛子黄酒往前推推。
包打听接过那黄酒,发现重量不比往常,笑容便愈发和蔼:“先生有什要帮忙?”
他宋玄土生土长这些年,都是市井里打混出来本事,没道理做国师,反倒把这些本事给忘。
“你接着查,去打探打探。”
八门中人,也有贩售消息为生,与宋玄同属巾门,俗称“包打听”。
有些地方包打听,无非就是知道哪里好吃、哪里好玩。而有些包打听,则是手眼通天、神乎其神。
盛京包打听,显然是后者。
“不查。”方秋棠气势十足。
“那季硝再堵到你家门口去,也不管。”
宋玄威胁十分见效,方秋棠转头就挂上那狐狸似笑脸,在他身边捏肩捶腿谄媚:“宋国师、好哥哥、说笑,不就是查点旧事嘛,方某人是义不容辞。”
宋玄笑着睨他眼,却忽得灵光闪:“你不如给瞧瞧,这些人都跟京兆尹有什关系。”
方秋棠给他捏肩动作停下来:“这便有些难,都是好些时候之前案子,明面上都跟京兆尹没什关系。这细节上问题个个查,那就不是这些破纸上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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