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瞧着他背影,忍不住笑起来:“就说,陆大人是个心为国。”
姬云羲咀嚼着桌上茶点:“之后咱们只怕更忙。”
宋玄瞪他眼:“怪谁?”
他夜探使馆,弄得荧惑公主自尽,南荣君逃逸事,宋玄还没有跟他清算。
“怪,”姬云羲嘻嘻哈哈地笑着,凑上前去。“哥哥罚就是。”
“方秋棠?”陆其裳反应极快。
“正是,”宋玄想起那只狐狸要被拉来做苦力,心里就觉得好笑。“要成事,少不得他方大财主。”
不但是苦力,对于资金谋划运作,甚至是千奇百怪思路和点子。
整个大尧,都找不出第二个方秋棠这样怪才。
陆其裳眼神愈发亮:“若是他肯,那就再好不过。”
宋玄忍不住瞪他眼。
“另外,”陆其裳皱着眉道。“此事只有你,还不足以成事,你改日将那温朝辞弄来,得好好教教他。”
宋玄不解其意:“瞧着温大人于变法事,并无心得,叫他来有什作用——”
温朝辞也是倒霉,刚刚得宋玄保证,就遇上这桩大事。
至今别说温相,好好活着都得多亏他机敏圆滑。
上案头,只怕……”
“不破不立。”陆其裳说到这里,竟连自己都理顺,眼神亮得可怕。“宋玄,等得就是今日——不,之前根本不敢想会有今日局势。”
“这是上天赐给大尧机会。”陆其裳整个人都在熠熠生光。“明年科举三月会试,到时侯仍有批新人补上,趁此之前清吏推新法——没有比这更好机会。”
宋玄见他说兴奋,哭笑不得:“那年关在即,如今各部*员都少许多,这如何是好——”
“该如何就如何,”陆其裳冷笑声。“你当大尧真需要这多*员?太祖时*员不足此时十之二三,不照样过来?都是些寄生虫罢,清就清,不对,应当说清好才是——”
宋玄瞪他眼。
罚他?
哪次都是便宜他。
宋玄忍不住笑起来:“他不肯,就揍他。”
这时候陆其裳,不是那个木头脸,不是那个冰块儿似古板大臣,整个人都像是团火,活跃而明亮。
他终于瞧见他前路。
陆其裳风风火火地去,半点没有埋冤他在牢房里吃牢饭。
因为跟他现在看到东西相比,切都微不足道。
“们这样大刀阔斧,总得有个唱白脸负责口腹蜜剑、两面三刀,才能稳定人心。”陆其裳说。“想不到比他更好人。”
当日白相之事,别人不明白,在陆其裳位置却是看最真。
那君子温朝辞,当真厉害。
宋玄这琢磨,好像他说得也对。
忽得笑起来:“若是你这说,还得给你举荐个人。”
宋玄怎也没想到,姬云羲这回失控,落到陆其裳这儿,还莫名成件好事。
“那昭夜台……”宋玄想起姬云羲,bao怒时产生这个东西。
“留着,”陆其裳果断地说。“如今要大动干戈,朝纲不稳,昭夜台是最好条鞭子——前提是,这条鞭子得听话。”
宋玄瞧姬云羲眼。
姬云羲懒洋洋地说:“这世上没有比觉远更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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