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姬云羲低低地笑。
那边没声音。
姬云羲转头,却发现宋玄又在装睡。
宋先生无赖起来,似乎也是流。
说着,忽得听见闷闷声拍打声,细微钝疼蔓延上神经,竟是屁股上挨下。
姬云羲瞪大眼睛。
“老实点。”宋玄无奈地说,把人抱得更紧。
身药香,而且也太瘦些。
不能让这人心思太重,否则只怕真要瘦成骨头架子。
姬云羲忍不住取笑他:“哥哥自己就是胡编乱造高手,如今怎也被别人吓住。”
“这是关心则乱,”宋玄忍不住拍他巴掌。“倒让你捡笑话,下回你看谁还忧心你。”
姬云羲知道他只是假老虎,才佯作可怜:“错。”
宋玄板着脸孔:“错就完?”
姬云羲盯着他,嘴角浮起丝心领神会坏笑。
是中毒而非疾病。
姬云羲就确会在十二岁死去,死于自己亲生母亲毒药。
“没有如果,”姬云羲说。“这些年来经历无数生死,每次都是九死生,每次都有可能死亡,每次都没有如果。”
“只说十六岁那年,若是没有遇见你,不也样会死去?”
姬云羲说不无道理,宋玄自己也用过这样预言骗术。
宋玄并没有旁意思,可有人,该想歪总是会想歪。
姬云羲忍不住咬着宋玄耳朵,眼神危险又暧昧:“哥哥,很记仇。”
宋玄没想理他,阖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
姬云羲也不挣扎:“迟早都会讨回来。”
“可以试试,”宋玄声音蓦地响起。“你看看能让你多久。”
“过来领罚。”宋玄说。
姬云羲笑眯眯地逼近:“嗯?”
宋玄伸手,将人扯进自己怀里,舒舒服服地搂紧,仿佛抱着卷柔软棉被似:“陪歇会。”
姬云羲往事太让他堵心,只有切切实实地触碰,才能让他略微舒缓,这人已经不会再孤零零地被欺负。
姬云羲愣愣,眼中隐约溢出丝暖意来,嘴上却抱怨:“就这样啊?”
宋玄皱眉点点头,仍是问句:“那护国寺在何处?这位神僧什样子?”
姬云羲思考片刻,摇摇头:“记不大清,听闻有段时间,曾常驻宫中,只不过那时还没有回宫,不知是个什光景。”
“至于护国寺……这世上没有护国寺。”姬云羲说。“在哪,哪就是护国寺。”
只是没有人知道,身在何方。
宋玄叹口气,想来这预言真假,应当也无从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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