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背对着方秋棠,露出个得意屁股。
别问他,怎从个狗屁股上看出得意情绪来。
“不过二狗确有点奇怪,”宋玄倒真想起来,他遇到二狗至今怎也有八年过去,二狗真是点变化都没有。“狼寿命有多长?”
“十二三年?”方秋棠没好气地回答。
宋玄左右瞧瞧二狗,当真是没什区别,除在宫里养皮毛铮亮,白得发光,再没有半点改变。
有眼尖,发现那匹雪狼正是跟在国师身边那匹,人都以为是狗,如今瞧见,才惊觉,说不准这就是宫中神兽,竟让国师给牵出来。
这事也让方秋棠困惑许久,盯着直摇尾巴、眼睛水汪汪二狗瞧半晌,嘴里个劲念叨:“这不科学啊——”
宋玄见他又说怪话,懒得理他,正伏在案前给姬云羲写信。
“你说说你,长得倒还算威武,副哈巴狗德行,怎就神兽呢?”方秋棠费解地盯着二狗。“怎着,人家都是黑,就你长得白点,你就厉害?你们犬科动物,还兴种族歧视?”
二狗冲他呲呲牙,扭屁股冲到宋玄身边,发出“呜呜”声音,仿佛委屈似。
衰草连天,与昏黄相接。
军营正在埋锅造饭,四处都是袅袅炊烟,弥漫着饭菜香味。
“你们是没瞧见,花将军当时刀——就刀,就把那人从中间,砍成两截。就问你们,谁有这个本事?谁有这个本事?”
“你就吹罢,你在东营,花将军在西营,你上哪能瞧见他去。”
“是没瞧见,可二舅家远方堂弟,就在西营,他亲口跟说,还说,他们赶过去时候,狂风大作,那图国妖人正在作法——”
“可能二狗真是神兽罢,”宋玄干脆不再想。“终归是好事,要不是它,倒真要让那南容君得逞。”
事实上,方秋棠预测不错,南容君怪异,确为战事增添极大麻烦。
他似乎有预测天象能力,又时常搞出些神神怪怪幺蛾子,弄得大尧人心惶惶,图人却犹如得神助,各个不要命似冲杀。
在这样影响之下,南容君那篡改记忆小伎俩,反倒要放到后头。
“那大祭
宋玄揉二狗把,去瞪方秋棠:“你瞧瞧你这点出息,连二狗都挤兑?”
是不是因为狼是狐狸天敌,方秋棠才看二狗不顺眼?
宋玄竟然还有点冷幽默。
方秋棠发誓,他瞧见二狗疯狂摇尾巴和嘲笑似吐舌头,顿时目瞪口呆:“放屁,你这狗…………不是,你这狼都要成精,你看不出来?”
“有?”宋玄搁下笔,跟二狗那乌黑晶亮眼睛对视,忍不住又揉他把。“二狗本来就聪明,哪有你说那夸张。”
前些日子打胜仗,军营里士气便昂扬几分,士卒们相互吹嘘、胡编乱造,说着花将军勇猛无匹,大将军智略无双。
还流传着图国大祭司做法传说。
要说图国这大祭司,是真邪门,说风是风,说雨有雨,比老天爷还要准上三分,最邪门回,是图国祭司竟在夜袭时,招来群狼相助。
尧人向来以为狼性通灵,竟时有些胆怯。
只不过那回,却是忽得听闻声嗥叫,有匹雪狼窜出,立在草丘之上,竟逼得群狼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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