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羲笑得愈发灿烂:“没说到那儿呀,哥哥怎大白天,就想起这个来?”
宋玄瞧见他笑,便知道他又戏弄自己,愈发地羞恼,甩袖子就要走。
却被姬云羲捏着袖边拽回来,慢悠悠地说:“哥哥别走,倒是跟说说,怎个不适宜法,让哥哥这样惦记着?”
说着,手已经钻进他衣襟里头去。
宋玄不想跟这浑人纠缠,却又拦不住,脸烧红片,神色不复先头自若,连眼神都混沌:“你别……”
这小子如今走路骗路,到哪儿都跟当地半大小子、地痞混混打得火热,倒比宋玄这个老江湖还要热络三分。
起初宋玄还有些担忧,后来见他屡屡得手、贼不走空,便也由着他去,可见坑蒙拐骗这行,也是有着天赋说。
吃过饭,姬云羲摸出块玉佩来,给宋玄挂在腰带上。
宋玄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又在人家那顺来?”
姬云羲笑着说:“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上缴国库也是便宜姬云旗,瞧着好看,你就赏脸戴两天。”
几声,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那院落里头。
宋玄刚把菜端上桌,冷不防被人抱着亲口,忍不住推把:“宿没回来,早就听见,那冯老虎让你给办——你又长本事,现在连商量都不用跟商量。”
姬云羲笑嘻嘻地应声:“什冯老虎,条纸老虎,哪用哥哥出手。”
宋玄倒也没恼,姬云羲盯上那鱼肉百姓狗县官有段日子,想来也快是收网时候。
果不其然,今个儿是让那群半大小子簇拥着回来。
“别什?”姬云羲心思下流,只觉得这样人,就该按着颠鸾倒凤才是正经。“宋先生跟好好讲讲,讲出道理来,再放你走罢。”
说着,他凑近宋玄耳边,将半个耳朵含入口中舔弄,满意地听到声低低呻吟。
那玉确是好玉,压着宋玄宽松衣袍,倒显得他有几分贵气,这些年他逾而立,愈发温润风雅,沉淀下来,倒真有几分隐士味道,愈发干净温文勾人。
让姬云羲忍不住心思活络起来,拥着宋玄轻声细语:“哥哥……”
宋玄见他那眼神,就忍不住板着脸:“想都别想,大夫说,你身子虚,昨晚又出去活动宿,不适宜……”
“不适宜什?”姬云羲在他耳边上呵气。
宋玄耳根红滴血,自己却偏偏不觉,只副教训模样:“不适宜……行房……”
宋玄忍不住失笑:“就不该教你行骗,如今竟也敢自己出来作局,早晚让人给捉去,挨上顿好打。”
姬云羲斜着眼睛瞧他眼,隐约带着点撒娇意思:“难道宋先生舍得挨打,不会替出头?”
宋玄拍他下:“才不管你,你能耐着呢。”
这些年两人走南闯北,宋玄如今吃穿不愁,日渐息那坑蒙拐骗心思,心游山玩水。反倒是姬云羲本事见长,甚至乐在其中,俨然要做八门中新代传奇。
宋玄眼见着他现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怕阎罗王路过,都要让他拔下几根毛来,愈发觉得,这人怕天生就是个做混蛋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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