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知下意识抬眼看
过去。
柏寒知从进教室开始，他
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然而在看到杨岁说她有
个很喜欢男生时，原本平静无澜眼底，像是猝不及防落入颗小小石子，泛起似有若无涟漪。稍纵即逝。
眼神点点变得幽沉。神色难测。
看完视频，柏寒知抬起手，将顾帆手机推开。
“你说她喜欢人会是谁啊？是咱学校吗？
觉得应该不是吧。”顾帆又孜孜不倦把视频放遍，“诶，你该不会真喜欢上她吧？还是说真就是别人说为争口气挽回面子？”
柏寒知已然恢复往日漫不经心，靠着椅背，手指有搭没搭在电脑键盘上轻敲。
顾帆找出视频，将手机递过去。
播放采访视频。
视频里，杨岁穿着身运动服。扎着高高马尾，粉黛未施，张脸素净透亮。许是刚跑过步，脸颊泛着浅浅红晕，气色很好。
面对镜头时，她明显有些不自在，有好几次都捂下脸，礼貌而不失尴尬笑着。
当主持人问到她有没有喜欢过谁经历时，两腮越发红润，她垂下眼睛，看不清表情到底是害羞还是夹杂着些别情绪，她说：“有，有个很喜欢男生。”
电脑上。
顾帆就是个话匣子，个话题只要展开，他时半会儿自然是停不下来。
这会儿更是来劲儿，突然间又想起什
来似，他打开手机，“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校园采访吧？就是追着要采访你被你拒绝那个！”
柏寒知面不改色，“嗯”声。
垂着眼，副不以为然懒散样儿。
对顾帆提出疑惑，充耳不闻。
没有点要回答打算。
快到上课时间，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进阶梯教室。
“诶，杨岁来。”
顾帆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刻意放低音量，小声提醒。
之后主持人又问：“喜欢多久？是暗恋吗？”
镜头对准杨岁脸，她听到这个问题后，目光不自然闪躲下。沉默两秒钟，她张张唇正要开口，隐隐约约听到旁人忽然叫声“柏寒知”。
紧接着镜头瞬间挪开，视频里出现柏寒知身影，他骑着山地车很快驶过去。
视频里还能听到那些小迷妹和采访团队惊艳声。
然后，视频结束。
“原来他们在找你之前，已经采访过杨岁。视频播放量已经快破千万，下就火，其中火原因，除她颜值，更少不你！”顾帆越说越激动，“因为采访到后面你突然出现，镜头就全给你，太夸张吧，就个背影而已，那群花痴简直都要疯。”
顾帆声音实在太过聒噪，吵得柏寒知耳根子难受。
他烦躁闭下眼，正准备让他闭嘴，顾帆就又说句，好意提醒似：“不过得告诉你个坏消息啊，采访里杨岁可说，她有个很喜欢男生。”
顾帆想起上次柏寒知要联系方式反遭碰壁事儿，拍拍柏寒知肩膀，感叹道：“现在都在传你是爱而不得。杨岁喜欢那男，得长啥样儿啊，连你都拒绝。这下可有你追。”
这话不知道是哪里引起柏寒知注意，他总算有点反应，侧过头去，淡淡道：“视频在哪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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