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靠在沙发背上,感觉只是缓会儿神,但再睁眼时,已经过将近半小时。
他原本就没喝太多,意识也直算是清醒,只是对酒精太敏感,又没防
会客区黑色玻璃茶几上,已经放好杯飘着热气咖啡,和摞两掌高文件。
越仲山径直进去,把江明月带到沙发上坐下,身后他心宽体壮秘书止步门口,只说:“老板,开会前五分钟来通知您。”
然后就连同自己,将干人等全部关在门外。
此时分公司句话都没能跟越仲山搭上老总还没搞清状况,脑子里只记得电梯厢里淡淡酒气,和如果不是越仲山太过理直气壮,还真有些像诱拐现场气氛,又摸不清越仲山脸色,只好把求助眼神递向秘书。
这位年近五十,比起老板来,跟分公司领导接触更多秘书公事公办道:“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大家可以先去准备。”
越仲山声音不高,但周边没人说话,所以都能听得清楚。
“已经打电话叫人送解酒汤,马上就到。”
里头那个声音更低,发糯音调,听着不像无理取闹,也是有商有量:“那在车上等。”
越仲山把他有点刺着眼睛头发拨开,指腹蹭过江明月温热眼角:“不行。”-
限乘十二人电梯厢里,江明月蔫巴巴跟在越仲山身边,还被用只手绕过后背,扶在肩头。
下午四点钟,是微风轻拂,温度刚好时候。
这个时间,路上车不算太多,但越仲山吩咐慢点,司机也知道,车里有个要紧人,所以开得格外当心。
江明月半闭着眼倚在车座上,慢慢不说头晕。
越仲山待会儿开会地方,是间规模中等分公司。
他平时不常去,半年两次频率,所以底下人见到大老板面机会很少。
“哥!您是亲哥!”
“今天应该不会太难过。”半晌,他才在数十双殷切眼神猛盯中道,“在各位不出大问题前提下。”-
解酒汤确来得很快,越仲山去会议室没多久,秘书就来敲办公室门。
从四季酒店送过来食盒里还有些点心和粥,不过江明月本来水果吃就有点多,这会儿又喝汤,所以几乎没怎动。
临走前,越仲山留下外套,还有秘书刚刚拿进来毯子,沙发柔软,办公室里又只有他个人,切都看上去很适合休息。
好像是嫌弃他没法自己站稳,但其实可以。
可惜江明月为自己争取权益勇气已经在刚才“不行”两个字中消失殆尽,短时间内,还没出息发起第二次抗争。
身后是越仲山秘书,和若干总监、经理。
越仲山神情冷淡,直没开过口,其他人就更不会出声。
沉默气氛直持续到楼层数字跳到28,还是刚才给越仲山开车门中年男人,路把越仲山领到他常年空置办公室。
这会儿几个领导都早已经等在公司门口,越仲山车驶上私人车禁行车道,刚刚停稳,打头中年男人就迎上来,帮他拉开车门。
脸上堆着笑,连同身后人起弯腰喊:“越总。”
但越仲山没立刻下车,侧过身,还在跟坐在他对面靠里侧、看起来像在躲他人说话。
“开完会就送你。”
“知道,就是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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