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不摸他下巴,用拇指蹭蹭他嘴角,告诉他个专用名词:“那叫湿吻。”
江明月好像嫌他不知羞耻,没再说话。
两个人看上去很亲密地抱在起,江明月身上有点酒味,但很淡,如果不是他表现出来明显呆滞,无力,像个笨蛋,闻起来其实根本不是会醉程度。
越仲山把他很紧地抱在怀里。
回到大学城小区,两个人先后下车。
江明月也没有挣扎,或说任何表达拒绝话,只是侧过身,歪头把脸藏进他胸膛大半,另只手松松地抓住越仲山衬衣布料。
越仲山手伸进去摸摸他下巴,发烫,江明月扭着脸不要他碰。
“摸下怎?”
“会害羞。”江明月说,“你刚刚还亲。”
“都亲过很多次。”
好像带着某种没有办法妥协,但也没有太多不愿意。
越仲山握住他手,很慢地给他戴上婚戒。
江明月手指很细,作文手段中常用描写是葱段般手指,越仲山没有见过同样好看葱段,他在江明月手背上亲下。
江明月低呼声,从他手里把手抽回去,像有些责备地看着他,红唇微抿,赌气似。
越仲山确认他醉,用教训小孩语气低声说:“以后不给你碰滴酒。”
江明月沉默好会,不知道是酒精使他迟钝,还是真在思考,半晌,才说:“你在求婚吗。”
“也可以算。”越仲山好像有些紧张,只看着江明月,很慢地吞咽下,听完没有直接否认,但又纠正江明月说法,“已经结婚。”
江明月就觉得他很狡猾,已经排除自己拒绝选项,所以只能答应。
他把手伸到越仲山面前,右手托着腮,两根手指指尖戳在眼角,有些困地撑着自己,说:“好。”
越仲山没听他说过“好”。
江明月走在前面,不肯再牵手,理由是已经牵很久。
时间是晚上九点多样子,公园里散步人还算多,时隔很久又碰上二十二楼老太太。
她先同越仲山打招呼,叫他“大老板”,然后问江
“那也会害羞。”
越仲山问:“每次都害羞?”
江明月用肯定语气说:“每次都害羞。”
越仲山好像有些不相信:“没看出来。”
“是真。”江明月着急想证明自己,“你总是,用舌头,”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亲,还用舌头。”
时间还很早,按道理来说,还有很多人等着见他,但越仲山没再留多久。
江明月在车里坐得很端正,只有左手被越仲山拉过去,握着放在腿上。
迈凯伦打闹市走过,街边霓虹闪烁,商业中心灯光亮如白昼。
江明月转头看外面,慢慢把脸贴在冰凉车窗上。
越仲山靠过去,条胳膊把他朝后搂,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过会,低头在他侧脸上吻吻。
他说“好吧”、“好”,很少时候,会很轻,语速又比较快地说“好吧”。
越仲山问他“可以吗”,他会在思考之后很认真地说“可以”。
很少说不行,以及类似否定词。
他会想办法把事情商量到个自己能接受状况,然后答应下来。
越仲山突然在这时候注意到这点看似无意义细节,却又费神反复去回想江明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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